阅读设置 (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 X

app2();

read2();云杉艰难的走到了丞相的书房,语言混乱又带着哭腔的将刚才的事说了,云道何虽不知真假,但相比云杉的激动,他显得冷静异常,无非是不想要些不切实际的期望罢了,云道何说:“怎么可能呢,当年是你我亲手葬了舒儿,她已离世多年,又怎么会出现在北境呢”

云杉哭起来,说:“可是那人上来就将我认错,又口口声声说我救了他,这怎么可能,女儿都未出过京城,又怎么在北境救他,他说我叫云舒啊爹”又说:“爹是不是不信,女儿本来也是不信的,可是女儿心中还是有期望,这么多年来,我是多么期待着有人告诉我说母亲与小舒没有死,一切都是假的,她们都还好好活着啊,盼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人对我这么说了,我好高兴,不管爹信不信,女儿是信的,我不光信,我还准备去北境找她。”

云道何看着云杉倔强又坚定的样子,很是心疼,便说:“等我去看看那人,再作打算吧”

等云道何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觉得他眉眼间十分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那人却上前来给丞相行了一礼,口内说:“世伯,多年未见,世伯身体可还硬朗?”

“你是?谁家的儿郎?”

“世伯,你怎么连我也不记得了,我是霆弈呀”

“霆弈?平阳侯家的小弈?如今都长这么大了,你离京是,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少年。”

这霆弈本是世家子弟,可是平阳侯家向来子嗣单薄,从他祖父那辈起,便是三代单传了,说来也奇,本是人丁稀少,他家的子孙又都不是长寿的,他父亲在他八九岁上便撒手人寰,于是这霆弈便早早的承袭了爵位,因而平阳侯家在京城世家人眼中,并不是什么有福之家。他母亲十分担心霆弈再如他父亲一样早逝,便费心费力的请人占卜算卦,怎料还是算不出什么名堂来,他母亲还是放心不下,对佛道玄学等事仍是孜孜以求,忽然有一日,不知哪儿里来了个道士,奇模怪样的,在街上看见了霆弈便拉着他说他福薄,不应该出现在此处,那霆弈彼时虽小,却也知母亲一心求此,想保自己平安,于是就恭敬的将那道人请回了自己家中,他母亲几年下来,也懂得了很多这其中的门道来,一见了这怪道人,便觉得大有来头,那道人酒足饭饱后,与他母亲说:若要保平安,这京城就是呆不得了,公子的气运不在此处,反多折损,时间一常,怕也会同他父祖一样。他母亲又问化解之法,那道人只说:成年前不可留在京城,四海为家,方可得遇贵人,遇难呈祥。又说:夫人,若想他平安此生,不可有亲眷在身侧,他须得一个人去游历。他母亲虽是不舍,但到底还是儿子的命重要,于是霆弈便离了京城,多年来居所无定,他母亲也深居简出,只盼着儿子的信,知他平安,也无所求。

又因着霆弈离京的时日,恰是云杉被太后叫进宫中抚养之时,自然未曾见过她,故而云杉并不认识。

云道何问他:“你如今回京,可是无碍了?”

霆弈说:“可不是,我被令爱救了之后,又去了几处地方,谁知又碰见了那道人,伯父,您说奇怪不奇怪?当年我那么小看他是那副样子,如今我都快成年了,再见他还是一如当年的样子,所以一下子就认出了他,更奇的是,他又说出我这些年的遭遇,竟然分毫不差,他说:我是特意来找你的,你命中的贵人已经出现,你此生危难已然化解,定会顺遂此生。他说起贵人,我便知道是救我的云舒了,我本想先找到她,又不知她的去向,加上我多年未回,也想念家乡风物,便想着先回一趟京城再做打算,谁知今日竟在迎接大军归来的队伍里看到了云舒,只不知为什么她好像不认识我似的。”

云杉听着他的话,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云道何深深的叹了口气,说:“这是我女儿云杉,不是云舒,你怕是认错了人”

霆弈摇头说:“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云舒姑娘,确实是眼前人没错啊。”又对云杉说:“姑娘,你师父怎么没同你一道回来?”

说到此处,云道何心中骇然,他本是不信,只当面前的人在胡咧咧,又或是那人与云杉确实有些相似之处,又或者是居心叵测之人有意假扮,这些都是有可能的。直到云道何听到霆弈说“师父”,他想起一人来,便不知觉的提高了声调问他:“云舒的师父,是个什么模样?”

“身形瘦弱些,眉目慈善,风一吹,仙风道骨的,很会治病救人,哦不过,他医治我时,我看到他手腕上好大一块烧伤的疤,可吓人了。”

说起烧伤的疤痕来,云道何呆愣住了,他想起那一场大火来,烧的他几近家破人亡,思绪拉回十年前——

那时他还是意气风发的才俊,而先皇,也才亲政不久,云道何是先皇身为太子时的伴读,可以说是一起长大,先皇登基时,不足十岁,朝中便由太后把持朝政,可是等到先皇及冠,云道何也已成家立业,太后仍是没有归政的意思,先皇多年来受制于太后,又深被独揽大权的太后的母家掣肘,先皇空有一身大志而施展不得,每当他有了些什么想法,太后第一时间就能察觉到,把他叫到自己身边来,语重心长的与他说:你还小,这江山的事你也不懂,我也不懂,总之听你舅舅的准没错,你舅舅总不会害你吧,先皇稍有反对之词,与太后争辩,等到第二日上朝时国舅便阴阳怪气,以长辈的身份教训先皇,时常弄得先皇面红耳赤,下不来台,而朝中之人,敢于国舅争辩者,不过只有云道何一人而已,可惜彼时云道何只是个侍郎,如何与权势滔天的国舅相抗衡呢,先皇每每召云道何进宫,还未说几句话,先皇就不住的叹气,只恨自己身边没有可用之人,这样下去,怕是这江山,也要拱手让与国舅了,云道何心中实在愤恨,他至今仍记得当时自己说过的话:陛下,您是陛下啊,这么些年咱们暗中培植的势力,不但不能与国舅抗衡,反而被国舅一一暗中剪除,让朝中众人都看着站在陛下身边是什么样的结果,现如今的朝堂,都屈服于国舅的威势,眼看陛下受辱,何其荒谬!陛下!这江山是您的,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难道就该认输吗?难道要等着国舅亲手把陛下从龙椅上推下来吗?我不认!我不服!说的先皇心中无限感慨,记得先皇对他说:阿何,这些我又何尝不知,可是我的身边,只有你啊,能试的法子我们都试了啊!

云道何说:不!没有!过去我们只想着暗中培养势力便可扳倒国舅,如今看来,这样的想法未免过于单纯了,接着便扑通一下给先皇跪了下来,义无反顾的昂首说道:请陛下,请封臣为丞相!先皇看着云道何脸上的刚毅果决,问他:你这是云道何说:没错,陛下,请以臣身为陛下试剑!陛下,如今暗争已然行不通,那就不防,明斗吧!臣会处处针对国舅,激怒国舅,人一旦怒起来,便感情用事不会事事周全,到时陛下只需伺机捏国舅的错处即可不等说完,先皇便打断了他:不可,这样你会时时身处险境,不单是你,还有你的妻女,你可有想过她们?当年云道何还是坚持的说:陛下,勿要感情用事,臣已决心于此,至于清歌,倘或她知道了,定然会理解我的,何况,我们三人自小相识,她定然也不愿看见国舅这般拿捏欺辱你。先皇十分动容,这么些年来,陪自己作战的,始终站在自己身边的,只有云道何一人,若说邓黎一身胆量率军深入北族追击敌人是孤勇,那当年的云道何又何尝不是孤勇呢?

果不其然,先皇封云道何为丞相的旨意一下,朝廷内外都引起了轩然大波,各种攻击批判声不绝于耳,国舅更是火力全开,当朝质问圣上云道何有何功德能居丞相之位,又有何本领能为天下百姓造福,先皇知此时已无路可退,何况又有云道何这般坚定又艰难的行进着,自己又怎么能临阵退缩?于是大声呵斥国舅:朕为什么不能给云道何丞相之位,你们说他才不堪任,那你们呢,你们又比云道何高出多少来?且来说一说,让朕看一看你们的本事!更何况,国舅,你只是朕的舅舅而已,不要别人国舅国舅的喊得时间长了,就以为是这国家的舅父了,就以为自己可以全权插手朕的国事、家事!朕的旨意已下,难不成丞相要朕收回旨意不成?那朕岂不是成了言而无信之人?那天下人又该如何看待朕?朕的子民又会如何臣服于朕?这云道何的丞相之位,已是板上钉钉的事,谁也动不得,若是刚上任的丞相出了什么事,在场的各位大人,怕是都有嫌疑啊。说完便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扫了各位大臣,便拂袖而去。那国舅气的嘴张了半天也未曾合上,他从未想到自己的好外甥能这么当着众人打自己脸,想着定是云道何那畜生挑唆的,臭小子,也敢跟我斗?心下便发起狠来,势必不会让那云道何如愿。

虽然云道何坐上了丞相的位置,可是在国舅的授意下,下面的人都当丞相的命令为耳旁风,丝毫不理会,云道何每每想推行些措施,下面的人轻则不配合,重则捣乱让人不得安生,那时的云道何看着自己桌案上摞的高高的公文,倍感压力,只能硬着头皮事事亲力亲为,忙的脚不沾地,还要时不时受些闲气,他面容疲倦的仿佛一下子苍老了五六岁,那时的艰难,他至今仍忘不掉。云道何仍记得自己当时每提出一条计策,国舅就要在朝堂上处处挑毛病,大闹一场,二人便争的面红耳赤,不可开交,每当吵得国舅气喘吁吁语无伦次之时,便与先皇递眼色,这时先皇便说出自己的关于政令的一些想法,国舅十分讨厌云道何,自然觉得先皇的话很是顺耳,而朝臣们不想置身于国舅于丞相的争锋中,就一致认可先皇之言,这样出自先皇之口的政令,就得以顺利推行,而这恰是云道何与先皇真正想要推行的政策。

app2();

(/dudu/34413/34413164/31319997.ht)

chaptererror();

1秒记住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


页面连接:http://www.blackdragonsmcnc.com/read_0_dgpkn/nodnndej.html

读零零小说网 78中文网 豆豆小说网

首页 目录 +惊喜 末页

啃书网烟雨红尘小说网贼吧小说网镇魂小说网贼吧小说网宝书网笔趣阁5200新笔趣阁bl文库宝书网bl文库贼吧小说网贼吧小说网猪八戒小说网 宝宝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