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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岳栖低下头,犹豫着,眼珠子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圈,决定如实坦白,“我是手机摇附近的人,摇到的。他们四个在一个宿舍,所以就一起来和我见面,因为他们都比我小,所以我请他们吃了顿晚餐。”
洛鲸贝有些混乱,他想要快速消化,但信息量有点大,他停下脚步,脑马达全速开动。
摇附近的人?这是约炮常见行为吧?是正经女孩儿干的事儿吗?网友?初次见面?吃饭喝酒,还和四个陌生男人一起?
路灯下她的影子比他小一截,这么点个小影子,性子还挺疯,他移动脚步,踏上她的头,心中忿忿:小丫头,真是欠管!
“温昊是吧?等我在手术室注意下,看看有没有你说的这个人。”
他竟然在怀疑?
温昊他们一看就是涉世不深的学生,真诚、热情,而且和她见面的整个过程也没有猫腻,哪里像坏人?怎么会撒谎?
不过,她也没看他们的学生证,怎么一下子就相信他们所说的呢!岳栖虽不愿附和,但经洛鲸贝一提醒,却也不得不思虑。在饭局上,倒也没看出或听出破绽,想来,他们说得都是真的吧!
这下轮到岳栖脑子乱成一团。
她反复回忆琢磨,开始为草率的信任,后怕,窦房结疯狂打鼓。她心里委屈,却无力反驳。
洛鲸贝径直穿过学校大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看来是要送自己到宿舍楼下了,她紧跟上,“洛鲸贝,你改天早点来学校吧,我带你去吃饭堂,上次看你好像很怀念食堂的饭菜。”
她扬着脸,看向他漂亮的下颌弧线,等他表态。
洛鲸贝余光瞥见她正望着自己,他没有立刻回应,礼多必有诈,必须警惕。
算起来,洛鲸贝与岳栖虽年少时就熟识,可毕竟也太多年没见,他未必能清楚地了解她现在品行如何?为人又如何?何况他还不是那个曾与她熟识的洛鲸贝。
“好,时间能确定了,我再打给你。”
先撒个网,至于什么时候收,就要看她的表现和他的心情了。
岳栖又欢快起来,在宿舍楼下,她再次跳到他面前,“洛鲸贝,谢谢你送我回来——其实,我是有事想拜托你。”
真能抻哪,忍到最后一刻才亮底牌。小丫头,有心机啊!
“还用上拜托这么重的词儿了!什么事儿?”他嘴角向一边微微扯起,典型的不羁眉眼,凝视着面前的女孩。
“我填好实习表了,第一个就去你们科,到时,请——洛师兄,多多照顾我这只菜鸟。”
啥?还以为是让他帮忙摆平什么污糟事儿!或是向他发起凛冽的魅惑攻势呢!最差也得是借点钱什么的吧!
“就这事儿?”
值得这么郑重其事?
他另一边嘴角也向上扯出弧度,显得亲切了许多。
岳栖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微抿着嘴唇,嗯着点头,“就这事儿。我想来想去,实习各科的医生里,只有和你最熟了,我怕自己刚去临床做不好,所以想着先去你们科,有熟人在,我安心许多。但是,我想着肯定要先和你说一声比较好。”
实习生刚进临床,必然忐忑,受训挨骂也是家常便饭,如果有他这么个熟悉的人在旁指导帮助,的确有诸多便利,她的想法,人之常情,提前告知他,也是一种尊重。
“好,我知道了。”洛鲸贝揣起他那些完全不搭界的思路,“当然没问题,瞧把你紧张的,快上去吧,阿姨要锁门了。”
望着她雀跃的背影,突然一个念头硬生生挤入脑海:若是洛鲸贝,想亲近、爱护、照顾她还来不及呢,一定不会对她有任何的怀疑。
岳栖就是一小丫头,纯真、稚嫩,满心眼儿里也就那么点事儿,自己竟还对她起了戒心?是不是脑子太多,转糊涂了!
哎——他深深叹了口气,和女的有关的事都很麻烦,水滴,就很麻烦;岳栖,好像——还是不一样,她,没有让他觉得麻烦,他觉得——心烦——意乱。
————
洛鲸贝的手术日,上午八点一刻,他就下到手术室。手术室的入口是病人准备室,家属可以在这里陪同等待,洛鲸贝路过时,已经有手术医生、麻醉师在这里和患者家属谈话签字。
他刷了工卡,径直进入,通常他都在第七手术间,今天也不例外。
洗好手,抬脚扫过手术间的底部感应,门缓缓打开,手术病人已就位,麻醉师、洗手护士、巡回护士也已经在内准备。
“大车,一进手术室,就听说你今天花枝乱颤的,原来是带了个小帅哥上台啊?”
洛鲸贝戏谑的洗手护士叫车小小,可她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小,脸大,体型大,说话声音也很大,同事们都叫她大车,或车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