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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转眼,普班的兄弟姐妹们开过家长会,欢天喜地地放假走人了。
唯独留下四个班的留守学生,美其名曰“自愿补课”。
老班杨志是这么说的:“你们愁眉苦脸地干什么?该笑才对!那十六个班想补课还没这个机会呢!……”
听到这话,白薇特想回一句: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可由于统治与被统治的身份差距,她也只能是默默地翻个白眼。
此外,苏方和白薇不再是同桌。距离有了,可这话是半点没少。
苏方这些天好像什么都缺,一缺就回过头喊:“哎!同桌!数学笔记!”“同桌借我两张演草纸!”“同桌!老杨留的什么作业来着?”……
开始白薇还能心平气和地回答,后来逐渐烦躁,心想:什么事都来找我,我是你妈吗?什么都不记,你脑子是摆设吗?
可任由她摆出怎样的臭脸色,苏方风雨不改地凑上来。
以至于,她觉得这座位换了跟没换一样。
每天80的话语量依旧是贡献给他的,“同桌”的专属称号也依旧是她的。
这天晚读前,白薇抽空去了趟文具店,买了一堆糖。
吃糖长蛀牙,但是没办法,她最近总犯“糖瘾”,忍不住。
待回到座位,白薇随手给了新同桌两颗糖意思一下。
申姜看了糖和她各一眼,然后笑着回:“谢谢。”
白薇随口答:“不客气。”然后她伸出手指头戳了戳前面的女生:“许安!”
听到、感受到。许安微驼着的背直起,转身,蹙着眉:“怎么了?”
白薇:“伸手!”
许安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然后手心就多了五六颗五颜六色的糖果。
不知是不是安静惯了的人都这样,在接收外部信息时总要反应一会儿,才会做出相对应的反应。
反正许安是愣了一下,嘴巴才开始有要说话的迹象。
不过声音没出来,被某个家伙打断了。
苏方从外面回来,轻车熟路地坐在白薇前面,也就是沈云程的座位上。
他笑嘻嘻地道:“分什么东西呢?怎么不分我点?”
白薇对他有些视觉疲劳,当即没好气地道:“你谁?哪根葱?”
“我你都不认识了?”苏方瞪大了小眼睛,夸张地道:“我是你最最亲爱的同桌啊!”
这发不要脸的回答成功取悦了白薇,她只顾捂着嘴笑,也没注意许安什么时候把头转回去了。
待笑够了,白薇说了句“那行吧”,然后大发慈悲地给了他一颗糖。
苏方特豪迈地回:“谢同桌!”
白薇冲他一摆手,意思是少年你可以滚了。
不过苏方显然没懂,只把糖纸剥开糖吃了。没有半点离开的自觉。
这时,白薇看见班长大人沈云程从前门进来,便道:“班长回来了,给人家让座!”
苏方正要起身,就被恰好赶来的沈云程给按回去了。
沈云程道:“你坐着吧。”然后他笑吟吟地看了他俩一眼,拿了本书,出去了。
白薇:“……”
班长眼皮抽筋了?露出这般笑容是为哪样?还有,看我干什么?
苏方则恰恰相反。
他和沈云程交换了个眼神,明了对方的撮合之意后,低下头偷偷地笑。
怎么办?班长好会啊!
苏方兀自乐呵一会,抬头整好看见同桌表情复杂地看着他。
他表情僵了僵,很快反应过来,伪羞涩道:“同桌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怪不好意思的。”
白薇:“……”
你演戏就演戏,为毛把我衬托得像个女流氓?
她无奈道:“你刚刚笑什么呢?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苏方摸摸头发:“啊?有吗?”
白薇正经地点头:“嗯。已经不能用像来形容了。”
白薇是有礼貌和教养的人,从不说人坏话,让人下不来台。可有时候氛围烘托到位了,她也控制不住地刺别人两句,跟什么怪癖似的。
在同桌的调教下,苏方对拐弯抹角的嘲讽已经免疫了。
他当即控诉道:“同桌,你冷酷的言语已经残忍地伤害了我。”
同样在同桌的陪练下,白薇对不定时般飙戏也已产生了抗体。
她笑着瞟他一眼:“您这小身板有这么脆弱吗?”
苏·小胖子·方微笑,点头,正经道:“有的。”
白薇:“……”
类似这样走向莫名、画风清奇的对话还有很多。
白薇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反正肉眼可见的无语次数增多了。
无奈。
经过苦苦的等待,培优班迎来了这学期的最后一天,也迎来了高中第一次家长会。
文艺委员朱樱同学一早就在黑板上写好了“十八班家长会”数个艺术大字,当天的值日组被杨志拎着将教室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白薇是个没事干的,索性悠哉地收拾起东西,打算等家长会一结束就背包走人,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不过——
这成沓的试卷也太败坏心情了。
白薇苦中作乐地想:传说中的寒假作业果然份量十足,要是食堂的饭也能赶上这配置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