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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段不敏是闻见饺子的香味后醒的。
醒来之后,映入眼帘的是床板,四周的颜色很黯淡,似乎已经天黑了。
饺子味道很浓郁,鲜美的韭菜和肉香混合在一起,很轻易地就能勾起人心中的馋虫。
段不敏平躺了一会,感觉很饿,饿到前胸贴后背的程度,感觉能吃一头牛。
为什么会这么饿,是因为在秘境里损失了太多体力吗……
昏倒前唯一的记忆就是他们从秘境的漩涡中掉落了出来,眼前是师尊,长姐紧张的面孔,然后就意识全无了。
他应该是昏倒了,他这是昏迷了几天,一天还是两天?
周围怎么没有人,那他昏迷的时间可能不短,难道是三天?……
段不敏在心中琢磨不出来,感觉身上还有些力气,就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
外面的堂屋隐隐有嘈嘈切切说话的声音传来,段不敏穿上靴子,走出了内室。
只见谷苍苍、罗惠水、上官丰羽正围在一起玩叶子牌,旁边的桌子搁着几盘饺子,正往外冒着热腾腾的热气。
谷苍苍又摸了一手烂牌,气哼哼道:“手气连着几把这么差,会不会是不好的兆头啊。”
这种不学无术的游戏上,上官丰羽可是强手,得意洋洋地甩出牌:“哎呦,师姐,大过年的可不能乱想啊。”
罗惠水笑吟吟地也出牌,三人围聚一桌,其乐融融的模样。
段不敏心下疑惑,他才晕了几天,上官丰羽什么时候和这两人关系这么好了。
刚想开口喊三人,就听见屋外传来一声清朗干净的少年音,声音悦耳,犹如漾起微波的一池春水,让人的心会莫名其妙地快跳两下。
“师哥师姐,饺子好了。你们玩,我进去看看师……”
单秋朔端着一盘饺子推门而入,“尊”字没说完,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整个人犹如被当头击了一棒,僵硬地站在了原地。
手上的饺子应声落地,雪白的饺子滚落一地,有一只咕噜咕噜地滚到了谷苍苍的脚下。
谷苍苍抬头看见呆若木鸡地单秋朔,直勾勾地盯着一处地方,眼中跳动的火焰很复杂,眼底深处有难以言说的疯狂和病态。
“怎么这么不小心,在看什么。”谷苍苍疑惑,顺着单秋朔的目光看上去,然后就说不出话了。
只见段不敏,昏迷了六年的段不敏,正好端端地站在门框边,疑惑地跟他们大眼瞪小眼。
单秋朔嗓音干涩:“师尊……”
哗啦,好好的一局叶子棋牌被推翻了,谷苍苍率先跳了起来:“师弟,你终于醒了。”
罗惠水也站了起来:“我去喊其他人。“
上官丰羽躲在后面怯生生,试探性地喊了一句:“师兄?”
师兄?
段不敏心下一紧,他这到底是昏迷了几天,怎么……怎么上官丰羽都成为自己的师弟了。
记忆中,上官丰羽应该是三轮考核过后才拜悬壶为师的啊。
三轮考核,莫不是他昏迷了整整足一月?
那得多长啊,有这么长时间吗?
不待细细回想,段不敏便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怀抱。
单秋朔几步上前,几乎颤抖地把他拥入怀中,鼻息间是独属于少年人的薄荷香,沁人心脾。
少年哽咽道:“师尊……我好想你。“
段不敏被抱的时候没有反应过来,此刻缓过神来,就发现了一个很致命的问题。
在记忆中,单秋朔,这小子……
这小子之前明明是比自己矮半个头啊!
昏迷这段时间,单秋朔吃什么长的,居然比他还高一块!
拥他入怀的时候,甚至要稍稍低一下头,刚好把下巴搁在了他的颈窝处。
段不敏:……
段不敏一直知道单秋朔日后会长得比他高,他上辈子与单秋朔决战的时候,是要仰视那个一袭黑袍遮住大半容颜的魔尊。
但是吧,他毕竟是个男人,男人那些莫名其妙的自尊心,又让段不敏一直不想承认这件事情。
毕竟,单秋朔在记忆中还是个男孩子,害羞,温顺,比他矮半个头,仰头巴巴看他的时候眼睛黑黝黝,像个讨人喜欢的小狗。
怎么……自己就睡了一觉,怎么就比单秋朔矮小半个头了。
“你先松开我。”段不敏开口。
此刻单秋朔已经长得比他高了,再被他抱在怀中,段不敏多少觉得有些别扭。
至于哪里别扭,单秋朔又说不上来……
单秋朔眨了眨眼睛,把眸中翻涌的某种疯狂的情绪压抑下去,乖乖的起身了。
还是很乖,很温顺,很戳人心窝子。
只是不再是只漂亮小狗,而像只温顺听话的狼了。
段不敏总算找回了一点为人师表的尊严,故作严肃问:“我昏了多长时间。”
单秋朔如实道:“六年。”
“哦,六……”段不敏点头,然后整个人蓦地僵住,声音都拔高了一个度:“什么?!!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