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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段不敏搁了碗,目光逐渐变得凌厉起来,冷冷地盯着笑得花枝乱颤,倒在凤凰男怀里的段嫚。
凤凰男凑近段嫚耳畔轻声呵气,不知道说了什么,段嫚立刻耳根子红了,娇羞地低下了头。
咯吱咯吱,段不敏把拳头捏得很响,一脸煞气。
“师尊……”单秋朔也放下了筷子,不确定地仔细观察了一下段不敏的神色,问:“你不喜欢他?”
何止不喜欢?
段不敏冷笑两声,这人上辈子把他二姐害得那么惨,最后自己拍屁股走人了,卷着钱财逃之夭夭,从此再也没见到人。
这辈子既然遇见了,旧账也该算一算了。
段嫚和凤凰男腻歪够了,招呼来店小二结账,段嫚掏出了腰包把钱一并结了,那凤凰男就端坐在一旁举手不动,直到算完账后才起身。
北山镇民风虽然开放,但是大庭广众之下,凤凰男丝毫不避讳地揽过段嫚腰肢,两人紧挨着走出了店门。
形同夫妻。
段不敏目瞪口呆,觉得今天幸好是自己过来了,如果是父亲或者大姐,那段嫚这门恐怕是出不了。
大概会被父亲或大姐打断腿。
“师尊,要跟上吗?”单秋朔很敏锐地问道,起身把账单也结了。
“跟!”段不敏咬牙切齿:“真是天大的胆子,敢算计我二姐。”
单秋朔:?
-
段嫚心仪的那男人叫成尤,是醉宵阁里的小馆,人长得斯文,说话又甜,很得贵女子的喜爱,喊他“成郎”。
成尤握着段嫚的盈盈腰肢,走到拐弯角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猛地往回看。
“成郎?怎么了。”段嫚不解,顺着成尤的目光回头。
身后街道上来往的行人都在各自忙忙碌碌,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们两个偷情的小鸳鸯。
“没……”成尤皱了皱眉,目光在人群中搜寻了一番,却始终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真是奇了怪了,总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
是他太敏感了吧,成尤自我安慰,又复揽住段嫚的腰,笑容颇为宠溺。
“嫚儿,跟我回楼,去我房里,我专门为你学了个曲子,只唱给你听。”
“你好用心,成郎……”段嫚娇嗔。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子深处,段不敏的脑袋才从一棵树下探了出来,长长舒了一口气。
好险,差点被发现了。
这凤凰男还挺人精的。
单秋朔也默默地从树后面走了出来,整个人跟个熟透了柿子差不多,耳根子红得像是要滴血。
“快,小秋,跟上。”段不敏一回头,就看到单秋朔一幅受气小媳妇的模样。
……
妈的,罪恶感就突然油然而生。
刚才事出紧急,段不敏来不及反映,猛地把单秋朔拽到树后面,整个人就压上去了。
“别出声!”
段不敏手背盖住了单秋朔的嘴巴,整个人凑近,两人挨得很近,咫尺距离中能感受到双方急促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单秋朔的那双漂亮缱绻的桃花眼猛地瞪圆,像只受了惊的兔子。
突然,段不敏就觉得喉咙有些干涩,捂着单秋朔嘴的手背也隐隐发烫。
他之前遐想的不假,单秋朔的唇,确实很软,也很凉。
段不敏低头看着被他禁锢在怀中不能动弹的单秋朔,呼出的气息也变得灼热起来。
段昭!你在想什么!
这是你徒弟!
理智还是占据了大脑,段不敏清醒过来,在意识到段嫚两人离开后就赶紧从单秋朔身上离开了。
留着单秋朔一人站在树后,喘息声有些粗重了。
段不敏嘴角抽了抽,有一次深刻地觉得自己是个畜生:“小秋,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
真句话听得怎么这么奇怪呢?!
真是越描越黑了。
单秋朔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听到段不敏的声音,摇摇头,闷闷道:“我知道,师尊别放心上。”
“快走吧,师尊。”单秋朔抬头张望:“他们走远了。”
此情此景,段不敏确实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所以只得加紧脚步跟上了段嫚和成尤。
内心琢磨,他当时和悬壶的相处模式,也是这么怪异吗……
嘶!
这种事情可不能瞎想,无论是想他把悬壶压在树上,还是悬壶把他压在树上,段不敏都能大惊失色,掉一身鸡皮疙瘩。
那真的是太恶心了!
但是,段不敏犹豫了一下,他刚才把单秋朔扑倒在树上的时候,自己并没有太多“恶心”的感觉。
只是觉得尴尬至极,自己为师不尊,颇为不好意思。
甚至……段不敏指尖不由蜷缩起来,他还有点留恋单秋朔那软得一塌糊涂的唇的触感。
是因为单秋朔长得太好看了,太纯良,所以激起了自己的保护欲?
段不敏心中隐隐约约还有另一只猜测,还没有冒头就被他给掐断了。
段少爷觉得那种想法太离谱,太离奇了,绝对不可能!他是受过正经诗书礼教的人,做不来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单秋朔是他的徒弟,是他正儿八经的徒弟!
仅此而已,段不敏在心中告诫自己,再也没有其他旖旎的心思。
-
发生了这种事情,段不敏怕单秋朔不自在,路上多少有些克制,刻意与单秋朔保持了一段距离。
单秋朔沉默得跟在他身后,并没有把那段距离打破。
两人一路无言,跟着段嫚和成尤来到了醉宵阁。
醉宵阁,顾名思义,青楼。是有钱的贵客们来寻欢作乐的场所,里面歌舞喧哗,绫罗绸缎装随风飘扬,宾客满座,觥筹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