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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单秋朔的声音还未褪去属于男孩子的青涩,有些奶,也有些怯。

“那年比武大会,我见过师尊,师尊九步二十二剑,博得满堂喝彩。”

那时候,段不敏是耀眼夺目的天之骄子,而他是一个连比武场都不能靠近,只能躲在人群后面有幸一睹风采的小可怜虫。

远远望去,高台之上,段不敏一袭白衣,仗剑而立,高高扎起的马尾发丝飞扬,张扬肆意,阳光毫不吝啬地渲染出少年完美的侧轮廓,给少年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好似仙人下凡,单秋朔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呆呆地看着,连脚步都抬不动了。

多么光芒四射的一个人,跟他这种阴沟里的老鼠,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种人,是他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存在。

单秋朔那时候虽然年纪小,但早就不是妄存幻想的小孩子了。他回过神来,想要默默地离场。

太美的东西,从来都不是属于他的。

单秋朔恨恨地想:不如毁灭,掐断,跌入污泥不得翻身。

他恨所有太美好的东西,就像在恨他那无法逃避的可悲宿命一样。

“小贼!抓到你了,哪里跑!”

正想着,胳膊突然被人揪住了,单秋朔尚未回头,就被人一脚踢到了地上,痛苦地蜷缩了起来。

来人是一个中年男子,那人拨开人群来到他面前,不解气一样又照着单秋朔的肚子恶狠狠地踢了两脚,粗声粗气道:“你有几条命,敢偷老子荷包!”

紧接着又大声地向周围解释,一脸嫌恶道:“这个小贼是惯犯,昨天偷了我的荷包,好家伙,果然天道好轮回,今日让我在这捉着了吧!”

人群中有不小的轰动,众人纷纷围了上来,有看热闹的,  也有意正言辞指责的。

年纪大的捋着胡须,摇头叹气,啧啧惋惜:“年纪这么小,可惜不务正业,不走正道。”

单秋朔狼狈地倒在地上,滚了一身污泥,身上剧痛难忍,喉咙里有淡淡的血腥味。

他费力的睁眼,面前是接踵而至的鞋帮,一群高高在上,义愤填膺指责他的人。

唾沫横飞,那些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厌恶,好像他不是人,是阴沟里的一只老鼠,蟑螂。

不知道是谁先动手,一群“正义人士”又照着他幼小的身体拳打脚踢,单秋朔咳喘一声,嘴里已经咸津津的,满是鲜血味道。

好恨啊。

身体的疼痛远远比不过心灵的摧残,男孩子眼中的光渐渐黯淡下来,瞳孔幽黑毫无生机,像一只破旧的玩偶。

他伸手揩了嘴角溢出的血迹,不再管其他人的声音,尽力撑着身体想独自站起来。

但因为太疼了,手脚已经不听使唤,段不敏挣扎再三,还是跌坐在了地上,在众人嘲讽的目光中,狼狈到了极点。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好恨啊。

单秋朔死死咬紧牙关,没有留下一滴泪,只是阴恻恻地盯着那群围观看热闹的人,用他最仇恨的视线盯着他们。

像极了一头误落陷阱,垂死挣扎的小兽,宣泄着对这个世界的无边恨意。

“哎呦我去,你这个小贼瞪什么瞪,瞪你爷爷呢!”

那个中年男子被单秋朔瞪得发毛,怒火冲天,提起手就要扇过去,嘴下骂骂咧咧:“再瞪,再瞪老子把你眼球挖出来!”

看见巴掌挟风而来,单秋朔认命一般的闭上眼,等待着疼痛的降临。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单秋朔疑惑抬头,看见一白衣少年挡在了他面前,截住了中年男子的手腕。

是段不敏!

段不敏白衣胜雪,身姿高挑,容貌俊美,宛如一块美玉精雕细琢而成的璧人,只是静静地站着,就极吸引人的目光。

他把男人的手腕轻轻松松一扔,自然而然地护在了单秋朔的面前,细长的眉毛微微蹙起:“道友,这是做什么。”

那男人看清来人是段不敏,立刻告状道:“仙君!你有所不知,这是个小毛贼!昨天偷了我的荷包,今日可算让我逮着了,特意小小教训了一下!”

段不敏沉默了下去。

单秋朔躲在段不敏的身后,听到男人的话,手脚冰凉,想解释又不知如何开口。

众人义愤填膺:“是啊,仙君,对这种小毛贼仁慈做什么,小小年纪就不学好!”

在众人自以为正义的指责声中,单秋朔已经放弃了给自己解释的打算,他费力挣扎地想要站起来,离开这个地方。

离开这些高高在上,站在高处予夺生杀的人,回到他应该回的阴暗的“老鼠沟”里。

这些人从未经历过他所经历的,而单秋朔也懒得再多费口舌,为自己解释些什么。

————毕竟就算解释了,人们也不会听,不会信。

无论真相是什么,大多数人只相信自己以为的那个真相。

“为什么偷荷包。”

一只洁白的手突然伸过来,横在了单秋朔的面前,单秋朔错愕抬头,看见段不敏正温和地冲着他笑。

段不敏轻轻牵起他满是污迹的手,丝毫不嫌弃上面肮脏的泥污会弄脏自己,他把单秋朔拉了起来,轻轻地问:“别害怕,为什么要偷荷包。”

单秋朔张了张口,第一次发现自己笨嘴拙舌,连话都说不明白。

一句话说得颠三倒四,众人都听得云里雾里,纷纷攘攘道:“别解释了,贼就是贼,年纪这么小就偷,父母呢?没有家教。”

“别急。”段不敏轻轻拍了拍单秋朔的背,哄道:“慢慢说,我在听呢。”

随后又抬头冲着周围道:“诸位道友,凡事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吧,先听这位小友把话说完,否则就太决断了。”

第一次有人愿意听他解释。

单秋朔的眼眶有些润,刚才拳打脚踢的时候,他没有留一滴泪,毕竟单秋朔早就知道,哭泣是最无用的。

他已经很久不哭了。

可现在,单秋朔觉得莫名觉得鼻头有点酸。

像是一个在黑夜里走了很久的人,突然见到了隐隐约约的一点微光。

在段不敏充满善意的目光中,单秋朔顿了一下,把事情缘由娓娓道来。

那男人是富甲一方的盐商,他曾经给那男人搬过私盐,从早到晚干了整整五天,最后被剥削地只剩下了几颗下品灵石。

男人像打发要饭人一样把那几颗下品灵石施舍给他,趾高气扬:“去吧,买两个包子吃。”

于是单秋朔就在男人从红楼出来的时候,重操旧业,顺走了他的荷包,只是为了拿回他这几天的报酬。

那荷包里并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只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灵石罢了。

为了验证自己所说,单秋朔从破旧的衣服口袋里掏出那个荷包,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给众人看,确实只是一些零零碎碎的低级灵石。

并没有什么名贵的东西,一瞬间,众人看男人的眼神都变了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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