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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安娜好不容易摆脱一群叫苦不迭的小屁孩,从武术馆出来,约了唐年年到蜜雪冰城喝茶。
一杯双拼奶茶一杯百香果下肚,张安娜仍在吐槽现如今小孩子太过娇贵,马步都扎不稳,轻轻一摔哭爹喊娘,就这身体素质,将来打仗怎么上战场,她恨铁不成钢呐。
唐年年叼着吸管吸溜杯底最后一颗珍珠,扶伯伯微信来信了。
她立马起身跟张安娜道别。
张安娜抱着草莓圣代追出去,“这么急匆匆走?我们这么久没见了,你也不想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咦,你在给谁打电话。”
唐年年放掉手机,抱歉一笑。
张安娜瞥见屏幕上的白亦琛三字。
她嘴巴张了张,又闭上,最后抱着圣代道:“谈你的恋爱去吧,我彻底失宠了,我寂寞寂寞就好了。”
唐年年正要费神找个什么借口搪塞过去,瞧见马路对面一个高大的人影正朝她俩招手。
唐年年笑了,“这回不寂寞了吧。”
话刚说完,白山海跑过来,“年糕也在啊,娜娜你不是说请我喝喜茶么,我顺着路找了一圈,附近没有喜茶,只有蜜雪冰城。”
张安娜自嘲一笑,“我不爱喝进口原料制成的奶茶,就好这一口香精。”
“有道理,我也觉得蜜雪冰城味道实在,一袋一袋的香精直接堆角落,从不噎着藏着欺瞒消费者,接地气。”白山海赞同。
唐年年偷笑,小海真会说话,顺着别人胡诌的话还能说得如此真诚动听,白亦琛怎么一点没学会海式说话技巧。
唐年年向两人道别。
张安娜和白山海聊着天,重新走进奶茶店。
“其实我也不是小气,本想请你喝喜茶的,但你说你有事,要改天,我就约了年糕来这。”
“被大白鸽了,说好了去打球,结果他说不去了,也不知道干嘛去了,问了也不说,哎,今天在培训班我演了一个疯子,喊得我嗓子疼,我要多加冰块。”
张安娜从奶茶店门口望着唐年年走远的背影,故意大声道:“小海,年糕走了,要不我请你去喝喜茶吧。”
唐年年:“……”
为什么约她就喝蜜雪冰城,约男同学就喜茶。
她才是失宠的那个。
坐了六站公交,到家门口对面的车站牌下车。
隔着并不宽的旧马路,唐年年瞧见一身米色休闲装的白亦琛,站在小院门外的梧桐树下。
路过的几个女生偷偷拍照,脸红议论着,站牌后有个人举着摄像头畏畏缩缩对着她家门口一通录像,看着有些脸熟,应该是同年级的同学。
被盯上了。
唐年年脑中瞬间蹦出这么一句。
待偷拍人的走远,唐年年才穿过马路,掏出钥匙麻利开了小院的锁,拽住白亦琛进去后,关严实大门。
白亦琛一脸不解望着对方。
唐年年仰首问:“你在我家门口站多久了。”
“大概,十分钟左右。”
“那么久?”唐年年把手中拴着小葫芦的一把钥匙递过去,“我家钥匙你拿着,下次我若晚到,你直接开门进来,你站在门口太显眼了。”
白亦琛接过钥匙,抛了抛,“我又不是明星网红,不会给你家门口造成围堵。”
唐年年叹气。
不怕围堵,谁让他那张脸有点招摇,若被人拍到他经常在她家门口徘徊,传网上去,不少同学认识她家的。
届时不知又会惹出多少风波,李莫愁会不会再送两摞卷子来。
想想都后怕,她严肃道:“白亦琛,钥匙你收好了,不要丢了。”
白亦琛眼底有笑。
此次,他本来和小海约好去打球,突然收到小师父的信,扶伯伯给派了活,俩人约在她家门口见。
他打车先一步抵达,大门上了锁,他只好在门口等了会。
现在突然收到钥匙,简直受宠若惊。
这是极其信任的表现。
白亦琛抑下心头欢腾的小浪花,脸上却一副勉强的模样,“好吧,钥匙我收下,你家以后丢了东西可别找我。”
“家徒四壁的,能丢什么,全套家当送你,也配不上你家豪宅。”
唐年年说着,进屋上阁楼,拿起床头的小夜灯。
白亦琛不解:“小灯怎么不随身带着。”
少女挑灯微笑,“我背过了扶伯伯给的召唤咒,现在能随时召唤小夜灯,就跟随时召唤你一样。不过扶伯伯说了,能不用灯就不用,现在到处是监控及电子设备,万一被拍到,要麻烦光光去善后,光光的能力是有限的。”
白亦琛注意到小师父的房间里贴了甘露最新写真海报,“我问你,我们先前不见的那一个星期,你有没有提灯偷偷去看我。”
“没……没有。”
“结巴什么。”白亦琛一双狡黠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心虚少女。
唐年年坦白:“好吧,有过一次。凌晨三点半,我偷偷去看过一次。你在睡觉。”
白亦琛心情有点说不出的复杂,一边暗自欣喜一边暗自不公。
凭什么她能提灯见他,随意召唤他,而他却只能在遗拾界使唤灯。
召唤咒什么的,老头怎么不传授他。
妥妥的歧视。
瞥见少女的脸有点过分的红,白亦琛挑着菱角分明的下巴颏,“就偷偷去看了一眼?没别的?”
“能……能有什么别的?”
眼见着少女的脸更红了,白亦琛确定有猫腻,他头颅压低,逼近唐年年,“说。”
唐年年心跳如擂鼓,面对徒弟强大的气场和零距离逼问,她扛不住,实话实说。
“我我看你卧室里空调开的足,毯子踢了一半,就就给你重新盖回去。”
“就这样?”白亦琛挑起对方圆圆嫩嫩的小下巴。
唐年年猛点头,“我就是想看看你,我真的给你盖好毯子就回来了。”
白亦琛有点小失落。
小师父也忒没出息了点,偷亲一下熟睡的美男子,占点便宜什么的都不敢。
他指着墙上海报,“念随心动,你有没有提灯偷偷见过你爱豆。”
唐年年使劲摇头,“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做那么不道德的事。”
“之前,你可屡次不道德地提灯去我家。”白亦琛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