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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余清边看边思索,翻书的动作也渐趋慢了下来。
过了许久,放下手中的账本,揉了揉酸累的肩颈,朝赵前淡淡道:“你且先退下吧,回头好好教教霖铃,届时需将其外派出去独当一面,这段时间就辛苦您了。”
赵前面色一紧,眉头紧皱,伏低身子行了个大礼:“小姐您这就折煞老奴了,老奴呆在将军府大半辈子了,承蒙将军府庇佑,在这个世道有一个容身之所,老奴感激都来不及,谈何辛苦啊。”
余清愣了一瞬,忙起身扶他起来:“赵管家,您快请起。”
随即解释道:“您为将军府操劳了大半辈子,没想到到了您本该享清福的时候,却还让您如此操劳。”
赵前摇了摇头,花白的头发和胡子里掺杂了不多的黑发。余清暗暗叹了口气,看着自小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人满头银发,有一丝不是滋味。
赵前也知道小姐的意思,看她这面不可查的伤感悲悯,也知道她是想到了什么。
他乐呵呵的宽慰道:“生老病死,没什么可伤感的,自然的老去,没受什么病痛折磨,无灾无难的,该知足了。”
说罢朝余清告了个退礼,蹒跚着步子朝院外走去,一身灰色布衣,腿脚不怎么利索,走的并不快,但很快便消失在院落边的黑漆木门旁。
苍白的脸颊微微抬起,清丽明亮的眸子望着碧空如洗的天空,天是蓝的,但路却是不平的,人心是不可测的,世道也是不公的。
幽州新政,便从财政之始吧!
整整三天,余清除了用些泪雨送来的膳食,深夜浅眠两三个时辰外,一直呆在书房,府中琐事全权交予赵管家,幽州要务暂是托齐珩代为打理。
前几日她来找他让其暂管几天事物之时,便猜到了她恐怕要开始着手准备了,不由得欣然应允。
其实,他检举她便是为了这改革。皇帝年事已高,大安朝早已不再是曾建朝之初海晏河清之象。他要的是朝堂大换血,以此来推行新政。
直接在朝堂变革阻力太大了,触及了大半个京城的利益,恐怕还未施行便生变故就此夭折,因此想到了这个折中的法子,希望这小姑娘的棋自己没走错。
将军府也早已更名为郡主府。
三日后,一道道律令自书房接连发出,直达幽州议事堂总部诸位要员手中,皆下了死命令。
余清手腕挥转,手中毛笔落下最后一撇,眼神冷凝,望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手令律令,嘴角缓缓扯出一抹冷笑。
又要死不少人了呢!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