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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路焰不顾白向川的阻止提前离席,白向川在他走后不管不顾地喝得大醉,凌晨两点散局的时候,张勉问他需不需要送他回家,白向川失神地划着手机屏幕,摇摇头,大着舌头说自己有朋友来接。
宁洲很罕见今天没局,睡得半梦半醒接到白向川的电话,翻身坐起来揉揉眼睛,怔怔看了好几遍手机屏幕才确定自己没在做梦,就赶紧穿衣服开车过来。
把差点不省人事的白向川送回家,宁洲让他靠在沙发上,自己去厨房接了杯水。
他是第一次来白向川家,精致得如同样板间一样的厨房没有开过火的痕迹,他拿出烧水壶,简单冲了下,倒入自来水,接上电源,等待水开。
白向川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嘴里不停在说着什么。
水壶工作的声音很大,宁洲以为他不舒服,快步走过去,把耳朵凑到他嘴边,轻声问:“怎么了?”
白向川眼角发红,嘴巴也发红,淡淡的酒气喷在宁洲的耳边,宁洲心跳加快。
他嘴唇轻动,“难受……好难受……”
白向川清醒的时候从没跟他用这样撒娇的语气说过话,听得宁洲恨不得四肢的血液都流向心脏,他忍住狂跳的心,耐心地哄:“等一下,水马上就要开了。”
白向川喉咙地嗯了一声,接着双手缠上宁洲的肩膀,宁洲瞬间连动都不敢动。
白向川喃喃自语:“焰哥,焰哥,不要走,我好喜欢你啊,别离开我……”
宁洲刚才还在雀跃的心一下子沉到底,他咽下心中苦涩,把白向川的手摘下来,让人平躺在沙发上,就着灯光去看他。
精致的脸泛着粉红,嘴里还在嘟嘟囔囔,可宁洲已经不想再去听了。
听了也没用,白向川连做梦都在喊着的人的名字,永远只有路焰。
宁洲把开水倒进杯子里,又从医药箱里翻出醒酒药,又想让水凉得慢一点,用从壁橱里拿出大号的沙拉碗,接了冷水,把装满开水的杯子放进去降温。
宁洲手上动作着,心里却在不停地鄙视自己:他好歹也是个富二代,什么时候这么心思细腻地照顾过别人,对方还是个从来不懂得领情的人。
可惜没办法,他喜欢白向川,从高一见到他的第一面就喜欢上了。
鞍前马后地追了人两年,最后烦不胜烦的白向川找来了路焰,路焰当时已经快大学毕业了,个子很高,表情很凶地把宁洲堵在学校门口,警告他不许再骚扰白向川,否则叫他好看。
多可笑,自己从网上搜到的追人方法,原来在让白向川眼里只配得上叫“骚扰”。
宁洲不是没想过放弃,他流连声色场所,尝试着身边有别人,可惜这么多年牢牢占据他心的有且仅有白向川一人。
后来宁洲妥协了,承认自己就是非白向川不可,他拿出精卫填海的劲头,不顾家人的反对追着白向川进了娱乐圈,好说歹说的,白向川同意他作为朋友的身份陪在身边。
然后告诉宁洲一个惊天秘密:他喜欢路焰,很多年了。
白向川盯着盆里的水,不时地用手去测温度,还能回忆起当时听到这句话时的难过。
他把水端过去,让白向川吃了醒酒药,从卧室抱来被子给他盖到下巴,静静地看了一会白向川的睡颜,最后恋恋不舍地摸了摸他的脸,走了。
爱真的不讲道理,也没办法,宁洲想,就算要他当个坏人,他也不会放弃白向川,几率多渺茫多离谱的方法,他都愿意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