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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噗——咳……”
正在喝水的叶千云差点一口水喷在这老头的脸上,幸好她及时刹住车咽了下去。
不是吧,又来……你们这一个两个见人就跪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啊!
叶千云抬手装作不经意地拭去嘴角边溢出的水渍。
“那个,老……呃,长老?”
那个长老因她迟疑的话抖的更厉害了。
呃……算了,还是老头吧。
“老头儿,我觉得吧,你大概率可能也许应该就是认错人了。”
叶千云边解释边将老者扶起来领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老者眼中泛湿,急急抓住椅子,“那姑娘是在何处知道那句话的?”
叶千云满脸疑惑,不懂就问:“哪句话?”
“阳和启蛰,品物皆春。”
不知为何,叶千云竟在老者说这句话时感受到了无限的温柔与思念。
她连忙抖抖肩膀,甩头将奇怪的感觉赶出去。
我的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叶千云赶紧抽出衣服里的纸条和硬物转移注意力,她把两样东西递给老者:“喏,是林外的一个老头塞给我的,说是我遇到困难时能保我一命。”
是那张泛黄白纸和……一块陈旧的木牌。
叶千云投手磨着鼻尖仰头望天,心想:虽然话是我夸张过的,但八/九不离十,毕竟老头的话四舍五入一下也是这么个意思……吧。
老者并未再紧紧盯着叶千云,在她拿出那两样东西上后,他的眼睛就像现在上面了一样,低眸死死望着她手上的东西。
湿意自心间涌入眼眶,他直愣愣地盯着那两样东西,颤抖着从她手里小心翼翼地拿起它们,捧在手心好好端详。
他将木牌紧紧握在手心,然后颤抖着双手无比紧张打开纸条,泛黄的纸上赫然写着熟悉的八个字。
老者的眼泪一瞬滑落,颤动着双唇喃喃:“是阳和,是阳和啊……”
“阳和?”
叶千云看呆了,眼前本来好好的老头打开那张纸后就像中邪一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嘴中还不知所云地喃喃和喟叹。
“对!守在林外的就是阳和。他还在等……”
那老头本来是笑着的,说着说着就流泪了。
静看了一会的叶千云想起来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拎起另一块木牌横在又哭又笑的老头和纸张中间。
“老头儿,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你能先告诉我这个牌子是什么吗?”
老者眯着朦胧泪眼,眨了又眨,还是看不清眼前之物具体的模样。
无奈之下一手紧攥着纸条,抬起另一只手不拘小节地在眼上左右擦拭。
他一边擦一边和叶千云说话:“抱歉啊姑娘,让你见笑了。我也只是太激动了。”
叶千云就喜欢结识这种不拘小节的豪爽人士,笑着应和:“没事没事。理解理解。”
复明之时瞧清那个物体,笑容僵在了脸上又恢复严肃,整个人都僵住了,浊瞳紧缩,颤巍开口:“姑娘请随我来。”
叶千云跟着老者走入深林处,穿过层层迷雾,寂静弥漫两人。
叶千云心里发麻:这氛围真不是一般的诡异啊。
浓白不散的大雾,稀疏近无的光亮,渗人可怖的寂静……妥妥的恐怖片理想采景地啊。
密林内回响的脚步声停下,老者恭敬地走到一边停步站好,慈祥的微笑:“姑娘想知道的东西都在这雾面之后了,你进去便会得到答案。老朽不便入内,在此等候姑娘归来。”
叶千云迎着老者慈祥的笑容顶着满头问号慢慢走进了大雾里。
在外守候的老者望着她远去消逝的背影,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平静地自言自语道:
“是时候结束了。”
阳和,见面的时间不远了。
独留在祠堂暗殿内的村长也定定地仰望高伟的神像,目光空洞无神,脑中却闪过过往种种。
有些想法隔着万般阻碍也在同频共振。
叶千云谨慎地一步一步向前,愈往里走愈觉冷清。
突然一阵阴冷雾气迎面扑来,叶千云连忙闭上眼睛,用双手捂住口鼻。
一股莫名的汽雾撞在她的身上,天诛的声音也突然扬起。
“千云,前面很危险,你确定还要再往前走吗?”
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严肃,叶千云应声停下脚步认真思索。
片刻后,空荡荡的雾林内响起一声漫不经心的回应:“嗯。”
天诛从她随意的应话中明白了她的坚定,他似无奈又似妥协般噤声不语,默许了她的选择。
叶千云也沉默地抬步前行。
自踏入幻境开始,天诛便一直被一道无形之力隔绝,而那道白雾扑来之时,他才明白这一切的原因,有些事情是真的无法阻止了。
随着叶千云的深入,雾气慢慢消散,目之所及渐趋清明。
茫茫寒江,一叶孤舟荡于江水上,一蓑衣老翁独坐舟中,钓丝漂浮,微波之外,皆是空白。
叶千云脚步一顿停在原地,她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动了。
叶千云仿佛被茫茫江面散出的水雾摄住了心魂,呆愣不动,完全丧失了思绪。
天诛察觉到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事已至此也只能按机行事,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