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了解,他们才知道文和是文兰的叔叔。
大殿上,文和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哭得十分难看,“陛下,草民说得句句属实。当年我兄弟和他媳妇遇到劫难,正好碰上了了君令轩夫妇。”
“原以为遇到了贵人,能趁此机会得救,却不想他们竟束手旁观,眼睁睁看着我那弟媳死去。”
“可怜我那弟媳只得草草安葬,魂落塞外。而见死不救的君令轩他们却封官加爵,一生荣华。”
每每想到这里,他都是十分痛恨。
为何那样的人还能如此顺遂,为何好人就不得善终?
君砚寒抵着额,看了眼旁边的君令轩夫妇。
默了会儿,君令轩才面色落寞地出声,“陛下,确有此事。”
“你们为何见死不救?”封四月不解。
那连可人也是有能力的,救一个人什么的应该不在话下。而且君令轩亦是功夫加身,不可能会出事。
然而君令轩的面容却更加愁苦,“当时臣与内人遇到文氏夫妇时,也是自身难保。后头追兵凶险,若是臣出手相助,那死的就是臣。”
“文氏夫妇的劫难臣与内人看在眼里,也是至此遗憾。”
当时那番情况,他除了选择保全自己和连可人,根本不敢再想着其他。
而对于文氏妻子的死,他除了能说一声抱歉,也不敢做什么。
他话刚说完,那文和便气道:“你们见死不救,说得还这样好听,真是不要脸!哎呀可怜我这小侄女,小小年纪就没了娘……”
一旁的文兰显得十分诧异,她只知道自己母亲之死是因为君平生的父母,却不知是如此的内情。
人之遇劫,当然都会选择保护自己。
原来这个仇,竟是如此的荒唐。
想到这里她心中不免有几分苦意,再看君仇欣时,只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般。
上头的封四月已是面色铁青,秀眉倒竖,“你们报仇就报仇,拉上孩子做什么?”
让三个孩子承受这些,那都是人做的事吗?
文和被她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说:“都说父债子偿,这有什么不对的?”
这下不仅仅是封四月,在场所有人都有些被激怒了。
君令轩气愤道:“我尚在人世,你何不冲着我来?我那孩儿不知我当年胆小犯下错事,何其无辜?”
若是有仇,也应该是对着他才是。
可怜君平生这些日子所受之苦,若换做常人,只怕难以接受。
这会儿文和又是支支吾吾了一番,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君砚寒气极,让人把文和和文兰押到大牢里去,听候发落。
只是封四月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等到晚膳时憋不住了,起身道:“不行,他这做法实在太过恶毒,那古夏应那边肯定知道些什么。”
推荐文兰时,她就觉得对方有些异常,这回自己怎么说也得去讨一个说法去。
旁的君仇欣沉默一会儿,后想到什么,急说:“文兰的父亲可能还在族里,或许我们可以去见见他,母后,带上儿臣一起吧。”
封四月点点头,“一起去。”
见死不救也是事出有因,他们如此耿耿于怀,还拾掇年幼的孩子如此报复,她倒要看看那些人要如何给她一个说法。
母子二人一商量好,第二天就驾车出了宫。
君砚寒站在城门口看了一会儿,好半天才沉沉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