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楚明华呆呆的问道。
其实到现在她还有些晕，厉封羽说他用了手段逼迫皇帝惩戒太子和四皇子？
四皇子先不提，那可是太子诶！
楚明华最开始怀疑过陶婉，后来也怀疑过皇子，但那个时候她心情其实并不好。
这是皇权至上的时代！若真的是皇子甚至太子的话，她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她从来没想过，厉封羽会为了她和皇帝对上！
瞧着楚明华呆呆傻傻的模样，厉封羽忽然勾唇笑了出来。
“如今我们先收一些利息罢，陶婉不是屡次设计你么，皇上这次便让她背了锅。”他看了一眼外边的天色，淡淡道：“现在她应该是在顺天府的大牢里了。”
“纵火烧宫，这是牵连九族的大罪！”楚明华先是一惊，只是片刻就回了神。
她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出声提醒。
厉封羽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望江陶氏牵连甚大，皇上只是将她下狱了，只要她一人的命。”
“是看在王爷的面上吧，才要她一人的命。”
厉封羽不置可否。
楚明华顿了顿，若不是厉封羽，皇上不会要了她的命，可在世人包括皇帝眼里，厉封羽却庇护了陶氏免受牵连……
他才是掌控全局的人。
“你想不想去监狱里看看她？她当初也将你关入了私牢，如今正好风水轮流转。”
“王爷怎么知道她有私牢？”楚明华惊讶的看着他。
凤瑕明明将她的府邸都烧了，出气是出了，证据同时也随着那一场大火泯灭了。
虽然留有这个证据其实也没多大作用。
厉封羽微微一愣，只是一瞬，便恢复了波澜不惊的神色。
“本王应该不知道？”厉封羽反问。
楚明华恍然，也是，他居京城而掌天下局，任何风吹草动似乎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你到底去不去顺天府？”他又问。
楚明华摇了摇头。
“必死之人，没什么好看的。”
不是她不忍心，陶婉残忍杀害和折磨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她罪有应得，知道她死罪难逃，楚明华只会拍手称快，不会有丝毫的怜悯。
她死了就死了，不值得自己去看。
“怀王又是谁？”楚明华忽然想到宫中发生的事，疑惑开口。
听到这个名字，厉封羽慵懒的身子稍稍坐正了些，清淡的面容多了一丝肃杀和冷峻。
“一个叛王。”
他看了楚明华一眼，“当初怀王得先帝宠爱，故意自伤，引得先帝对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疑心重重，甚至差点废太子。”
听到这里，楚明华恍然大悟。
怪不得当时皇帝明明听了太子的话怀疑各个皇子，结果一听皇后提怀王，又冷冷的凝视了太子一眼。
而另一边，坤宁宫紧闭着大门，皇后失神的坐在床边，眸底一片颓然之色。
她的指节发白，细看之下里面握着一块小小的玉佩。
‘嘎吱’一声，皇后神色恍惚的抬起头，见是容之走了进来。
瞧着皇后脸上哀莫大于心死的神色，容之姑姑心中忽然发痛。
“娘娘，太子已经去了那么多年了，您要往前看。”她轻声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