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失败了，他的表情越发的痛苦，然后深深的弯下腰用嘴呼吸，撑着膝盖的手不住的颤抖。
他恰好站在灯泡下，所以母女两都看见泪水滑过他的面颊。
很快，孙向群又迅速起身，一会抱着后脑勺，一会扶额。
母女两都不敢开口，就站在门槛外看着。
孙向群的情绪似乎已经到了控制不住的境地，他双手按着到胸膛的柜子，低下头呵斥呵斥的喘气，又硬生生把情绪忍了回去。
然后，他察觉到门框的动静，盯着眼眸里两个模糊的人影。
那名战士刚好回来，瞅见孙向群的模样后并没有太吃惊。
刘月雯抱走了两只小花猫，留下了白猫。
隔天，那名战士带了一包什锦糖到鸡场看刘月雯。
“他受的伤，不仅仅是身上。”战士指了指心脏，“还伤到了心。他是一个合格而且优秀的军医，看过无数血肉横飞的场面，那时候，当他想要救唯一能够救下的人时，有个女人人朝他抛了孩子，他没有接住。”
刘月雯听着，她知识一个开鸡场的普通农村女孩，还是头一回离战争那么近，她说：
“这不应该怪他。”
战士点头，“谁都这么说，当时太混乱，或许那个女人喊过，或者给出某种信号，希望孙向群救她的孩子，但他什么都没有接收到，但良心扛下了所有。”
一阵沉默，刘月雯出主意，“或许他可以处个对象，说不准有助于治愈心情。”
战士表情微妙，缓缓说道：“他确实有个还没公开，家世很好的对象，只不过对方知道他只能退役，甚至永远只能当个半瞎的时候提出了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