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打几斤酒,先把人稳住。”苏家辉吩咐周慧。
周慧问:“啥酒...地...地瓜酒行不行?”
此时她六神无主,脑子都不好使了。
苏家辉烦躁,“咋那么多话,啥酒都行。”
打发媳妇后,他满腹心事的溜达回家。
平时敞开的院门今儿关上了,苏家辉也没有留意,溜达到儿子房门,装作不在意的推开门。
苏彪正数钱呢,扭头冲苏家辉嚎:“咋不喊一声就进来。”
他匆匆忙的把码起来的钱放进裤兜里。
苏家辉心里很不是滋味,瞧那裤兜鼓的,怎么着都有三千多块钱。
身上带着那么多钱,也不晓得拿一点孝敬爹妈。
住在家里这些天,苏彪没给家里一分生活费,好像生了个孩子就该供他吃似的!
见儿子像防贼似的防着他,苏家辉仅存的那一丁点不忍和亲情也烟消云散了。
晚饭吃的是从山里摘来的炒牛肝菌,蘸酱菜,呼了咸鸭蛋和大渣子粥。
遇见走街串巷卖卖羊肉的,周慧买了一小块净瘦肉,可以在盘子里码上两溜,配了一小碗甜酱油。
两父子就着蘸酱菜,炒鸡蛋还有牛肉下酒。
苏彪筷子在炒牛肝菌里翻搅,问:“阿妈,你咋不放蒜。”
炒牛肝菌不放算,吃了容易头疼。
三安屯人年年都到山里采菌,从小吃到大的一盘菜,该放什么早就成了习惯。
周慧手一抖,赶紧弯腰捡起掉在炕上的筷子,生怕儿子看出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