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才刚碰到人中,闭着眼睛的忽然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猛地睁开了眼睛。
苏彪吓了一跳,下意识抬腿踹了下女人的头。
‘咔嚓’一声,他听到不知是骨头还是脖子断掉的声音。
苏彪站起来,把女人背到房子后面的粪坑。
屯里现在的厕所依旧只是盖了个土坯房,里面搭了几块模板,平时踩着木板上大号。
苏彪把媳妇丢进粪坑里,瞅着鲶鱼钻来游去,再也瞧不见人了,这才锁好门回家。
周慧在昏暗的灯光下等着儿子,冷不丁瞅见人衣裳带血的进家里,吓得失声:“这是咋的拉,你媳妇呢。”
“我把人打了一顿,跑回娘家去了。”苏彪勺了一瓢水洗手,“阿妈,你收拾着,明天咱们就搬去我那屋。”
“你媳妇就这么算了?”周慧不太信,那女人彪悍又不好惹,她领教过好多回了。
苏彪只是笑了笑,也不回答老娘的问题,扬长进屋睡觉了。
隔天,苏彪一家搬回了宅子里,周慧跟周围一打听才知道昨晚儿子跟儿媳妇闹得很凶,都打起来了,后面不知咋的不了了之。
整个屯的人茶余饭后都在说苏彪家,当然也传到了苏翠珊和凌国江的耳朵里。
苏彪发达了,他们也没有上赶着去攀亲戚,一家人安安分分的过日子。
有一回苏翠珊在路上撞见了苏彪。
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苏翠珊已经不在意二叔家以前的欺负,在她看来冤冤相报何时了,小孩子都大了,他们也老了,一切就算了吧。
于是碰见苏彪的时候,他主动跟人打招呼。
苏彪只是似笑非笑的瞅着她,懒散的朝家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