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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言看着沈甜：“这片湖的下游，就是我奶奶的家。”他目光略有深意的看着沈甜。
“这么巧？我奶奶家也在那一片。”
那年沈甜因为父母的生意不顺，曾在乡下待过一年，本以为那样弱小的女孩会被欺负，没有想到反而做了那些人的老大。
矜娇白皙的脚踝一脚落在课桌上，丝毫也不像是城里来的，除了周身养尊处优的气质。
那是无论什么样的环境，什么样的衣服，都无法掩盖的。
秦言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药品。
“这是最新研究出来的药品，对孩子的伤害很小，万不得已，熬不过去，可以吃一粒。”
沈甜怔怔：“多少钱？”
秦言别过了视线，看向一望无尽的湖泊：“一瓶药而已。”
秦言出声提醒道：“药很苦，一次只能吃一粒。”
曾几何时她也是在父母无尽的宠爱里长大的，喝个感冒药都得拿着蜜饯哄着。
嗯！”沈甜点点头，她不想吃，但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我最多还有多长时间？”沈甜看向一望无尽的湖岸，雾蒙蒙的水天一色，迎面来的风，吹进鼻息，涌进喉咙里，寒的心底一阵刺痛。
秦言眉头微微蹙起，双手插在裤袋里，眼底满是无奈：“多则一年少则半年。”
“谢谢你。”
秦言看着身侧的人，身影纤瘦，似乎比第一次见她又瘦了几分，心底闪过一丝心疼。
“如果……”
天色愈发苍茫。她裹紧了有些宽大的大衣，打断了他的话。
“我想回去了。”
“好。”
回去的时候天起了大雾，到了市中心，秦言停下了车，去了对面一家药店。
窗子上很快被浓雾遮盖，再看不清，秦言的身影。
等到秦言回来的时候，拎着一袋子的药品，进了驾驶座，递给了沈甜：“都是一些消肿止疼的药，还有感冒药，入冬了，你免疫力肯定会下降，平时多穿点。”
沈甜低着头，心底一阵酸涩，泪啪嗒啪嗒的坠在袋子上，掷地有声。
秦言有些不知所措，刚想开口，就听沈甜抢先道：“我知道了。走吧。”
车行到破旧小区的时候，秦言有些诧异，“你就住这儿？”
沈甜下了车，风雪愈发刺骨：“今天谢谢你，你快回去吧。”
秦言点了点头，却还是道：“我看着你上去。”
沈甜想着，还是有些局促：“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淡淡的路灯照着暮色苍茫，眼前的人目光半明半昧，叫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给你药，只是想到我奶奶也是胃癌。你不用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只要你愿意配合治疗，还是有希望的。”秦言穿着一身米白色的大衣，里面是高领毛衣，在雾雪里，温润如光。
她转身上了楼，打开窗子，才看见秦言的车离开了。
凌脂似乎看到了这一幕，晚上吃饭的时候她问：“送你回来的那个小伙子，是做什么的？”
“妈！爸还没有平反，我没有心情说这些……”
凌脂觉得有些心酸：“你有多喜欢那个人，妈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