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雁城有些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
该不会,父王连这些事情都讲与他听了吧?
萧战白了罗雁城一眼,“你想什么呢。就你们二人的事情,我听小将军说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起初,自己还未认识罗雁城的时候便从江佐的耳中知晓了关于她的许多事情,以至于后来在东林边境遇见她的时候还十分惊讶,那个江佐口中调皮可爱的女子竟然也有如此沉稳成熟的一面。
只是如今的她,似乎又成了江佐口中的人。
萧战上下打量着罗雁城,越发觉得她的性子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哦,原来是这样啊。”
罗雁城笑着点点头,缓步在街上走着。
长夜很漫长,将二人的影子渐渐拉长。
深宫。御书房。
萧文宣将桌上的奏章一把扫落到地上,揪起一个小太监的衣领,“你说什么?如今京中都已经这样传来了?!”
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身子抖得仿佛筛糠一般,“是、是啊陛下,如今京中都传开了。大家都这么说,啊!”
萧文宣气的将小太监往旁边一推,抬腿便踢了上去。
“没用的东西!”
见状,张公公连忙上前帮着萧文宣顺气,温声安抚道:“您千万莫要生气呀,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的,陛下!”
萧文宣转身坐到龙椅上,脸上满是怒气,“张公公,你看,我说怪不得那个时候他突然来御书房与我讲那个事情,怪不得他对郡主的婚约那么关注,原来是早就为自己盘算好了啊!哈哈,他还真当朕看不出他的野心吗!”
张公公担忧的看着萧文宣,“摄政王那时也的确说的有道理……”
“有道理?”
萧文宣怒瞪张公公,脸上露出嘲讽,“依我看,他就是想要那罗雁城背后云南的势力!云南兵马强壮,他若是真的得了云南,还有我什么事?这大魏可不就是他的了吗?”
“哎呦哎呦,陛下,这话可不能乱讲啊。”
张公公闻言,连忙慌乱的将小太监呵斥出去,快步走上前去安抚道:“陛下,依老奴看啊,这摄政王目前应当是没有反骨的啊。他是陛下您的皇叔,定然是不能将这江山夺去,名不正言不顺,如何能做的啊!”
“名不正言不顺?”
萧文宣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压抑的厌恶。
“我看他恐怕早就当自己是这大魏的主了吧!如今这大魏所有的权力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还有什么得不到的?就连朕,也要时常看看他的脸色!张公公,你可还记得他回朝时与云南王当着孤的面那样寒暄,可有半分将孤王放在眼中?!”
越说,萧文宣的神情越激动,抄起一旁的茶杯砸向一旁。
“真是反了他了!”
张公公见状,连忙跪在地上,“陛下息怒啊,陛下息怒。”
萧文宣的胸脯激烈的上下起伏着,眼中满是怒气,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王位竟然处于如此风雨飘摇的地步!
当初父王将权势交给皇叔的时候,自己还天真的以为他会是自己的一个依仗!
如今看来,自己真是错大了!
他根本就是想要攫取自己的大魏!
萧文宣怒气冲冲的在宫中来回踱步,眼中泛着红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