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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脑子不清晰的时候话不能乱说。
这会江楠涨红了脸,探出窗的半个脑袋一时不知缩回去还是不缩。
方才他脑子迷迷糊糊,醒后看没人在车上,往窗外望去就只见到安伯那一头金发和白皙的侧脸,也没注意和他对话的是谁,听安伯那么发言,迷糊的脑瓜子就不受控制的和他拼出一个道理来。
谁能想到问问题的是贺祈之呢?
他见远处灯火明亮,知道是到达华东基地,就以为贺祈之又跑到哪忙活去了。
“我,我,我……”江楠语无伦次的“我”了好几声,眼睛又求助似的瞥向安伯。
结果安伯张了张嘴,也没能说出些什么来,最后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目光。
好兄弟是不能这样的!
江楠几乎想怒吼一声,但看贺祈之惊讶的神情及一直盯着他的目光,别说是吼了,他是一句话也憋不出来。
好丢脸,好想学鸵鸟就地把脑袋埋起来。
正当他转动脑子,思索着要怎么摆脱如今这个尴尬的处境,江楠好像听到有什么人远远的喊了一声“贺中校”。
果然,贺祈之移开目光,闻声转头,江楠趁此机会把自己缩回车内,顺便把窗给按上,给关得严实,空不出一丝一缝。
他把自己挪回左边位置,见到一个身着迷彩服的高大男子向贺祈之走去,看身高,这大概也是个alpha。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江楠没听清他们在讲些什么。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人把他从尴尬之际解救回来。
是恩人啊!
江楠朝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那人当然是全然不知。
而得知全况的安伯也趁着这个机会溜上了车,面上露出一个谄媚的笑,没出声就被江楠送了一记白眼。
江楠愤愤开口:“兄弟不是这样当的!”
安伯眼神乱飞,“我这不是……打不过嘛。”
“那可以智取嘛!”
“怎么智取?”
安伯乱瞟的目光瞟到江楠那边没关的窗子,是不吭声了。
贺祈之不知何时绕到江楠这边的窗子,嘴角勾着微笑,眼角也跟着微微弯起,就这么等着江楠回答。
江楠不答,干脆一头扎进安伯的肩上,实现了他学鸵鸟的动作,把脸藏起来,旁人就见不到他通红的脸颊了。
“楠楠?”贺祈之这回换称呼居然换得自然,或许是听到心里人也表示出对自己也有感情,才忍不住这么亲昵的呼唤。
江楠没有抬头,埋着脑袋喊一声:“烦死你了!”
他没听到贺祈之再说什么,只听到他在外边由心而发的笑声。
这更羞人了。
那位“恩人”其实是华东基地的检察人员,他来叫贺祈之的原因很简单,也就是来告诉他们,可以进行检查了。
得知车只能到围栏内边停车,安伯干脆就下车走进去,而江楠因为腿伤,只能在车上接受检查。
进去不过十几分钟,那位叫丁源的研究员就带着十来个人浩浩汤汤的赶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不同的工具、器具,和贺祈之打了个招呼,一群人便在旁边忙活起来。
片刻之后,越野车旁边就立起一个蓝色的隔离帐篷,隔离布上有几块透明,是做窗的。
帐篷搭好,他们又在里面架起了床及其他简单的医疗设备,林林总总二十分钟,单独医疗室就完成了搭建。
帐篷不太大,顶多能容入四个人。
江楠不知道帐篷是做什么的,站在边上问:“我们要住这里吗?”
丁源笑呵呵的回答:“不是不是,这是给那位感染的军人治疗用的。放心吧,抗体携带者有另外住的地方。”
江楠恍然大悟,扭头向他问:“你们可以治好伊丹吗?”
知道他说的是那位感染者,丁源没有绝对的把握,只能说:“我们会尽全力医治。”
医疗室搭建完成,那边贺祈之就打开了后车厢的挡板,协助伊青把伊丹带到帐篷里,又拿出对讲机把大阳叫来。
伊青盯了一路,她一声不吭就不代表不累,只是放心不下伊丹。
大阳赶来,贺祈之便撵着她,把她赶到江楠旁边,说:“等你休息好了再来看你姐,免得到时候她醒了,说我照顾不好你。”
伊青只能和江楠、安伯一起,软着身子的靠在越野车上。
撵开伊青后贺祈之却没松懈,他拿着对讲机,和余嘉名确认着前来的所有群众情况。
乘坐直升飞机的群众早已到达,并在华东基地负责人的安排下住进了宿舍,而他们后来晚到的,也在陆续安排入住。
虽然是睡了一觉,可到底还有些困,江楠在原地打了个哈欠,就听到贺祈之对那个胖乎乎的大叔问他们抗体携带者的宿舍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