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莹莹连一句反驳第话都不敢有，因为她本来就是要杀苏小沫的。
只是……
傅羽文见司莹莹似乎有难言之隐的样子，便坐在榻上又换上一副温润的模样暖声说道，“有问题？”
“不，没有，”司莹莹调转跪着的方向，朝着傅羽文，这才胆怯的接着说道，“只是，奴婢本就是要刺杀苏小沫，但是看傅羽霆很在意她，所以想利用她除掉傅羽霆。”
“他倒确实很在意她。”傅羽文勾唇浅笑，只是眼里的阴骘说明了他现在必须除掉苏小沫的决心。
一个能救自己的人，不管她有什么价值，都没有比会破坏我的计划更重要，除了死，她别无选择。
“所以，主人觉得苏小沫到底是该死还是……”司莹莹小心翼翼抬眼看了他一眼说道。
傅羽文没有立刻回应她，只是眼里冒出一丝精明的光芒，然后邪魅一笑。
“不，我突然有个更有趣的想法。”
看着傅羽文眼里满是森冷算计的样子，司莹莹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寒凉，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
“请主人吩咐。”司莹莹连忙低下头，恭敬的说道。
傅羽文却笑的更加玩世不恭，“傅羽霆那么在乎他的兄弟的女人，你说，若是他的女人和兄弟都在生死关头，他会见谁，又会救谁？”傅羽文一想到自己这个想法就觉得兴奋。
一想到到时候可以看到傅羽霆纠结为难，伤心痛苦的模样心里就觉得痛快。
司莹莹不明白傅羽文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傅羽霆是他的兄弟，难道他所说的兄弟是他自己吗？
傅羽文自然不会高斯司莹莹前因后果和自己的计划，只是俯身状似亲昵的在司莹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到时候，若傅羽霆赶到，你便当着他的面杀了苏小沫，若傅羽霆没有赶到，你便放了那女人，我倒要看看，他们之间在有一层隔阂的前提下，如何过好这往后余生。”傅羽文声音森冷，笑容瘆人的说着。
“是。”司莹莹明白傅羽文的用意后，有些震惊，他竟然在拿他自己的命在冒险，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傅羽文没有再跟司莹莹多说一句，带上斗篷便直接离开，只是在离开之前眼神幽深，带着诡谲笑意的看了她一眼。
那样的笑容死死印在司莹莹脑中，就像可怕的恶鬼一样，挥之不去。
那些因为他留下可怕印象的种种，让司莹莹浑身冷汗涔涔，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我曾是身份尊贵的胤国公主，因为胤国被灭而沦为被人通缉的要犯，是傅羽文救了我。
那个在我最害怕，最痛苦时如谪仙般降临在我身边，让我得到救赎的温润男子。
我从没有一刻想过，他才是我真正噩梦的开始，是让我生不如死的存在。
他救我是在明知道我是胤国公主的前提下，他说，他需要尊贵的血替他做研究，于是我就被他带入一个暗无天日的地牢中，终日囚禁。
他让最低贱的人欺辱我，让最毒的毒物日日咬我，每日给我喝难闻到想吐的汤药。
每时每刻我都能感受到身上噬心的痛，能感受到五脏六腑被刀搅，被针刺，被各种钝物敲打。
浑浑噩噩中，我昏迷了又清醒，清醒后又昏迷。
直到最后，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我到底是痛昏迷的，还是痛醒的。
他对我身心的折磨，日日夜夜不曾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