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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正融在夜色里,迅速地被贩子带离京城闹市的赵律歌还不知道,此时的二皇子是何等暴跳如雷的模样。
突发惊变之下,他压着惊愕总算是安顿好了病弱的肃亲王。
连一口茶都没来得及喝,就听见底下人来报,说是二帝姬不见了?
这话真真耳熟。
他有这么大一个妹妹。才几个时辰,他就又把她给弄丢了?
还是在一群官兵围住酒楼的情况下!
“赵平洋啊赵平洋,你真行。”
二皇子一向是冷静疏狂的风流模样,那可是连在暴君面前,都敢没个正行的狠人。
像这般几乎抓狂失措的模样,对这位殿下来说实在罕见。
一时间,惊得来汇报的官兵都忍不住多瞧了他一眼,这才颤着声,接着回禀。
“下官察觉有异的时候,富贵大人正躺在地上。
待到下官把大人唤醒了一问才晓得,二帝姬已是被一个黝黑的莽汉给掳走了。
那人打晕了富贵大人,之后便是不知所踪。”
堂堂帝姬,在天子脚下被人绑走?
这事情实在是荒谬得让人想笑。
二皇子按捺着心中的急躁,听到此处,他的嘴角竟然咧开了暴虐的弧度。
乍一眼看去,还颇有赵桀的风范。
也就只有二皇子自己才知道,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惊恐得连心脏都紧缩了一下。
赵律歌再聪慧也不过只有六岁。
论体力、论力气,她那么小一个小豆丁,有哪一点是能让人放心的样子。
听着那官兵一番描述,二皇子的脑海中连画面都有了。
老虎脾气的小丫头攥着小拳头,在粗野绑匪的手底下又踢又打,却换了蒲扇大的巴掌一记响亮的耳光。
却是无处依靠,只能赤红着兔子眼,眼睫挂着泪滴生受着委屈。
“啪!”清脆的击打声响得赵律歌耳朵都疼。
二皇子真是个预言小能手。
远在几里的一片荒郊野外,赵律歌正皱着小鼻子,亲眼目睹了绑架团伙的内讧全过程。
挨了一耳光的大汉,此时如小媳妇似的捂着脸上浮起的五条黄瓜。
他冤枉地嚷道,“俺就一刚入行的新手,俺怎么知道这小丫头还是个官家的大小姐?”
“蠢货!你瞧瞧她身上的绫罗绸缎就该知道了。你这辈子见过这样往死里刺绣的漂亮衣裳吗?”
好吵哦!
赵律歌捂着耳朵,嫌弃地走远了两步。
这群绑匪怎么不太聪明的样子。
难道技能点全都点在了肌肉上,一丝都没有分给大脑吗?
赵律歌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却不知京都酒楼内,她的二哥产生了非常类似的感想。
那官兵对二皇子禀告完毕,便是低下头去,既不再多言也没有行动。
他有自己的小聪明。
谁不知道这位二殿下,与二帝姬的关系最是恶劣不过?
这会儿子二帝姬丢了,他面上是急得阴骘一片,指不定心里还在嗷嗷叫好呢。
又何必去废这个口舌,说些不贴心的屁话,让皇子殿下去赶快找人?
思及此,那安安静静装死的官兵,竟是把头又往下低了几分。
二皇子是何人?
依着他的眼力,一眼就看出了官兵的小心思。
一时间怒上心来,竟是把嘴角扬得越发鲜丽漂亮了,好似涂了鲜血的异彩一样渗人。
“劳驾,你还站着干什么?”
会错意的官兵,被这一问问得脊髓发寒。
他还从没有见过,有人能用这么温柔的嗓音说着话,面上的表情却这样狰狞的。
下一秒,一只盛满滚烫茶水的瓷盏,就嘭得一声砸在官兵膝盖前寸许的地方。
当场摔得四分五裂,烫得他从地上蹿了起来。
“给本皇子去找啊!你等着给二帝姬守丧吗?”
怒极的二皇子一脚踹在官兵的肩头,看着他连滚带爬冲出去,心里的燥怒还是难消分毫。
“去,唤京兆府尹来。连本皇子的二妹都能在京都被人绑架,他说差事当得是越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