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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你可瞧真切了?”
高燃的烛火为华妃冷峻的眼睛镀上了一道轮光,瞧着幽邃又森冷。
“回娘娘话,奴婢亲眼所见。奴婢方才离开,那熙春就刨了巫蛊娃娃出来,笑容很是猥琐呢!”
华妃默默瞧了春华一眼,春华顿时领命出了宫去。
春华是华妃的家生子,对这位主子娘娘的忠诚整个皇宫都有目共睹。
这些天赵律歌对华妃百般不敬,连子嗣大事都拿出来当过攻击的由头,与春华闹得僵也是长春宫里人尽皆知的事。
自然,如王皇后这般在长春宫有眼线的,也该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所以此时此刻,春华这位“记恨着二帝姬”却意外发现帝姬阴谋的衷心婢女,就要“瞒着”华妃,连夜赶去王皇后跟前,状告赵律歌行巫蛊之术,诅咒养母。
再接下来,王皇后就该全副武装来搜宫了。
“成,收网烤鱼。”
赵律歌知道自己得准备一下,去堵门了。
于是她拍了拍手,把粘在手上的鱼饵全都抖进鱼缸里,惹得华妃举起了手作势要打她。
“别喂这么多,鱼要给你撑死了!”
赵律歌嬉笑着一矮身,灵活地一骨碌钻到蕉绿身边扯了扯她的袖子。
“蕉绿,给你个任务。你去请个太医。”
话音刚落,一屋子的视线就刷一下聚焦在了赵律歌的身上,一道比一道着急。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华妃一下子什么也不管了。她一把拉过那个小团子,上下打量着她。
一会儿摸摸赵律歌的小脸,一会儿又给她揉揉肚子,全然忘记了这小姑娘刚才说话时中气十足。
赵律歌又好笑又感动。
眼看华妃还要探她额头的温度,她主动撩开自己的留海,一踮脚尖把额头抵在了对方的额头上。
她笑道,“没热度吧?这太医我是给你请的。”
“给我请?”华妃的一双美目呆住了。
一切安排妥当。
蕉绿听了赵律歌的吩咐,正按照比平时慢一些的脚程去太医署。
而春华那里,也如愿见到皇后,演绎完了痛哭告状。
王皇后惦记着那次在紫宸殿与赵律歌的仇,抓到了巫蛊这么大一个把柄,兴奋得捏起了拳头浑身颤抖。
一时间,连赵桀金口玉言说出的“闭门思过一月”都忘得干干净净。
她当即唤了贴身的心腹梳妆,摆开了全副的中宫仪仗,浩浩荡荡沿着官道就往长春宫去了。
沿途的各宫各院听了动静出来瞧热闹,无不是猜测纷纷又幸灾乐祸。
能让皇后搬出这么大的阵势直达目的地,那可必定是十拿九稳的大罪名。
翡翠观察着莲充依的脸色,轻声细语地讨好道。
“旁人都说这长春宫近来是被路过的神仙赐福了,满宫都在扶摇直上。可奴婢瞧着,这怕是在耗阴德呢。如今丧尽阴德,怕是要完了。”
“你这张巧嘴儿啊,真是妙。”莲充依被哄得心花怒放,亲昵地点了一下翡翠的额头。
待到她一转头,瞧见了皇后凤驾边上的春华,莲充依的脸色顿时变了。
“华妃那贱人的忠狗,怎么会跟着皇后一路?”
莲充依喃喃自语着,突然想起了自己那频频传来喜人消息的眼线,顿时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可别是…华妃发现了她的眼线,告到了皇后跟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