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2();
read2();那不是怒斥,是咆哮。滔天的怒火里还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意。
赵律歌一向驾驭得住脾气。如今情绪失控成这样,怕是有前尘的仇怨在里头。
姚昭仪观察了片刻,发现赵律歌死气沉沉不再发作,这才小心翼翼地挨上前,捧起小姑娘低着的小脸。
触手一片湿漉。竟是哭了!
“怎么了怎么了?”姚昭仪这下可心疼坏了。
她这一双手刚给小姑娘擦了泪花,豆大的泪滴就又掉了下来。
可赵律歌却生生吸了一口气,把声带捋出了笑意。
“无碍。方才摔东西没吓着你吧?”
“实在是两辈子了,我从没见过这样恶毒的母亲。一时怒急攻心……”
小姑娘音色哽咽得厉害,却倔强地露出了一个笑容,还反过来忧心她有没有被怒气给冲撞了。
姚昭仪看得心里又气又痛。
熊孩子!都这样了,还强撑着做什么云淡风轻的闷葫芦!
赵律歌平时是多能撑的一个人啊?
掉进了冰湖九死一生,才刚刚捞起来就被人诬陷害人。四周都是看热闹的小丑,只有盼她死没有想她活的。就连重生归来最想念的父亲都阴着脸瞧她,甚至直言她找死。
她不恼不慌,能冷静地挑出漏洞,打出一个大杀四方。
可是现在,她暴怒掀桌又痛哭落泪,如此发泄还难言一语,那是何其心痛才能让她如此?
姚昭仪看得难受,却也知道对此时的赵律歌不能来软的。
仗着成人的力气大,她强硬地扳过赵律歌的肩膀,低喝道,“冷静!”
“深呼吸。然后把你的故事,全都说给我听!”
并不意外,她那名义上的养女透过浓重的泪意与怒意,暴戾的目光直勾勾盯住了她。
帝王多疑又倨傲,轻易不与人分享伤疤。
太宸女帝藏的深,但也不能免俗。
然而,姚昭仪的目光关切之中充满了坚定。她紧扣住赵律歌肩膀的手用了些力气,有些疼,却强硬得让人心安。
“人海茫茫。除了我,没有人能真正理解你脑子里的上下五千年。信我,告诉我。”
樱花色的唇轻启,露出了珍珠白的贝齿。
姚昭仪终于等到了她的小姑娘吐露心事。
“在并不遥远的南方,有个以女子为尊的国家……”
“那个国家的皇太女怀孕了。老女皇很高兴,对太女腹中的长孙女无比期盼。以至于孩子尚在腹中,就已经赐下了名字。”
“其名曰:昇。”
风起玉楼。九层塔楼的檐角各挂了五个青铜铃,被风一吹就叮当作响。
千秋质子的住所,听风楼正是因此得名。
此时此刻,居于第三层的顾桥恩却是突然睁开假寐的眼睛。
鹰隼般的目光朝楼下一落,他愣住了,语气甚至有些结巴。
“主子,楼、楼下,那二帝姬的女官又、又来了!”
“这不是很好玩?去,请上来。”
玉楼昇一番深思,也算是想通了。
他不需要弄明白这个自称系统的奇怪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他只需要跟着指引走,把任务做完,把那些世间罕见,甚至通鬼神之力的奖励拿了就是。
而天穹二帝姬赵律歌,她可是一切任务的来源!
顾桥恩看着自家主子作妖的眼神,又看了看那只兴奋拍打自己肩膀的手,嘴里一阵发苦。
天天和外女的奴仆见面,主子的清誉都要被二帝姬这完蛋玩意儿碎成渣了!
如果顾桥恩知道春华此行的来意,他一定不会就这么听话地下楼去请人的。
“你的意思是…你家帝姬特意选了这个花色的糕点,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