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回到后台。
他的同事们都围着他，低声问道：“那几个人来干嘛的？”
白衬衣店员冷笑一下，“拿了个破纸，说是来卖报纸的。”
“卖报纸啊，怎么不去废品回收站，那里的报纸可是很多。”其他人听到都笑了起来。
旧报纸确实不值钱。
文玩界大把业余收藏家，从家里淘出点旧报纸，就感觉自己拥有了个宝贝。
所以商店一般也不愿意收旧报纸。
店员又说：“苏师傅呢，叫他来看看吧。”
“后面喝茶呢，刚吃完饭。”其他店员都说道。白衬衣店员走到后面，推开办公室的门。
他一脸笑容地推门进去。
“经理，外面有个人说卖报纸。你出来看看吧。”
经理苏朝天人到中年，肚子吃的很大，脸色通红。
脸上露着一种精光，感觉是很有精力的样子。
他刚吃完午饭，嘴里还叼着一根牙签。
手里玩着手机。
说话时，他头也没抬：“报纸？又是不值钱的货，家里淘点破烂就拿出来了。”
“你这样，先跟他们说，我们收不收都要先鉴定，鉴定费要500块。”
店员听到，跟着笑笑，“也是，就得收他们鉴定费，不然整天拿着那些废物东西来。”
他又出门，到休息区。
杨正宇正在跟网友们聊天呢。
店员见到杨正宇没听他的话，还在直播，脸一下就黑了。
他清清嗓子说：“先生您好，我们店里的规矩，收不收都算是给您鉴定了，要先交500块的鉴定费。”
杨正宇奇怪道：“不至于吧，我没有听过你们家进货还要鉴定费的啊。”
他转念仔细想想。
跟苏桐桐闲聊时，两人曾聊过嘉伯乐的商业模式。
她很明确地说过，在嘉伯乐卖货是没有鉴定费这回事的。
既便来的东西是假的，不值钱的，他们也免费帮忙鉴定。
杨正宇转口道：“你这忽悠我吧，你们公司不是没有卖货的鉴定费吗？”
店员一口咬定，“那是您听错了，我们这里肯定有鉴定费的。毕竟谁也不能白忙活一回啊。”
三个兄弟想想，也觉得有道理。
邹晓龙说：“鉴定费也不是问题啊，我们就出500嘛。”
“不出！”杨正宇淡定道。
反正他认识苏桐桐，不行就给她打个电话。
店员见他不愿意出鉴定费，就皮笑肉不笑地说：“那我们就没办法跟你们鉴定了。您请便！”
话里话外，已经有赶人的意思。
三个兄弟见到有点尴尬，他们还没入社会，脸皮比较薄。
听到人家这样说，都想抬起屁股走人。
直播间里，观众们发着消息。
“哪家都有鉴定费啊！”
“指定不能白忙活！”
“龙京这边有的要八百呢。”
“不过我听说，龙京的嘉伯乐就是没有鉴定费。”
“嘉伯乐的普通鉴定水的很，是真是眯蒙一个，怎么都能对一半儿。”
花开富贵说：“这收鉴定费的意思，应该是不愿意帮忙鉴定吧。”
杨正宇看着直播间，他回答道：“花哥这话说到点子上了。估计是听了宝贝的介绍，觉得不值什么钱。自己也不会收，所以就干脆拿鉴定费出来蒙人，让我们知难而退。”
直播间观众们又沸腾起来。
“宇哥你懂啊。”
“处处留心皆学问啊。”
“人情练达即文章，宇哥那你还不走。”
杨正宇胸有成竹地说：“我不走，我就要他们鉴定。”
白衬衣店员听到他这样说，脸上有点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