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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手术室的灯光惨白而明亮，光线从上而下的落在史蒂芬的身上，照的他本就苍白无血色的脸更加白了。
他静静的站在乔尔面前，明明是在和乔尔说话，那双绿色眸子却死死的盯着白筝所处的方向。
被他紧紧盯着的白筝却对着他笑了下，唇角微勾。
“史蒂芬医生，您可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
白筝慢条斯理的将缠绕在自己左腿上的束缚带解开，嗓音缓慢：“我真害怕你看久了，乔尔先生会多想呢。”
多想呢……
史蒂芬嗤笑一声，想要说些什么，却也在瞬间想起了乔尔古怪的性格，惊诧之下赶紧看向了乔尔。
乔尔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他瞥了眼脸色有些慌张的史蒂芬一眼，垂下眼皮掩去眸底的神色。
“这位，嗯，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乔尔的神色看起来有些纠结：“在最后走之前，我其实我有一个问题。”
乔尔：“从我见到你第一面开始，你给我的感觉就很奇怪，我们，应该在哪个地方见过的吧？”
灯光下，乔尔的笑容有些诡谲：“我觉得我应该记得你才对。”
对于乔尔莫名的提问，白筝心下一跳，表面却没有暴露出任何神色。
乔尔现在的话与其说是确定，不如说是猜测，或者在斟酌她到底是谁。
但是他既然没有看出来她是谁，那就代表，游戏对于玩家这方面的隐私还是很注重的。
不然哪个玩家“不小心”得罪了某个常驻npc的话，下一个见面，岂不是直接就面对死亡结局了？
白筝对于这点还是非常有自信的。
而且乔尔说这句话，可不是单纯的询问，他更多的，是玩弄人心。
就已经马戏团副本时，他一步一步将丹妮娅彻底引诱虐待成了一个只会杀人的疯子一样。
白筝在读懂乔尔话里隐藏的意思时，忍住了去查看陈若羽的行动，而是笑了一声，语气疑惑而迷茫。
“什么意思？我们见过吗？”
白筝：“乔尔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乔尔：“……”
他按耐住心底的烦躁，这个奇怪的语气他绝对在哪听到过，但是就是有某些力量压住了他脑内的记忆。
面对乔尔的突然询问，陈若羽只是一开始抬起头看了眼，就沉默了。
而这边，乔尔闭了闭眼，睁开眼时再次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模样，对着陈若羽和白筝两人微微笑了下，神情真挚。
“那看起来应该是我看错了，抱歉。”
“还有陈小姐，这次的赌约，是你赢了。”
手术灯的强光之下，乔尔在说这句话时面容有些模糊不清。
“希望你一直能够保持这种心态，怎么说呢？”
乔尔语气温和：“我很喜欢。”
这句话一出，别说陈若羽了，连白筝都有些诧异的抬头朝他望过去。
遗憾的是，乔尔的表情并不能让人看出来什么。
陈若羽一愣，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说完这句话后，乔尔没再看她，他微微侧头对着史蒂芬瞥了一眼，语气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