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两年前，辰马不敢说这种话，他也是想抱着或许能改变实验结果的心态，加入了实验之中。
而令他欣喜的是，大蛇丸接纳了他的许多建议，延长了项目周期，并且进行了大量的前置研究工作，以安全为第一目标，而并非以效率为第一目标。
辰马自觉应该是改变了一些...实验体的命运，可今天他们两人被否定时，辰马心中郁结实在难以排解，毕竟那是他与大蛇丸努力了整整两年的结果。
而猿飞日斩听到辰马的回答之后，没有立刻的回复，而是拿着棉芯，缓缓通着烟斗，过了一会儿，他再次问道：“那你觉得...木遁忍者的实验能成功吗？”
一模一样的问题，却让辰马隐隐有些激动起来的情绪，瞬间平复下去，他看着昏暗灯光之中，面容不甚清晰的猿飞日斩，嘴巴也开始紧抿起来。
见辰马似乎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猿飞日斩开口说道：“今日之木遁，明日便是写轮眼与白眼，后日，便是各族秘术。
伱知道那些被你和大蛇丸否决的“愚蠢”想法，是谁建议的吗？是老夫，是长老们，是各族的族长们。
他们可以允许木遁实验进行，但是绝对不愿意看到实验成功，你应该明白的，老夫也以为你明白的。
你原本也是反对木遁实验的那一个，为什么，跟着大蛇丸的你，会改变了自己的想法，甚至...变得与他一样的痴狂？”
“因为...”
辰马哑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起初之所以抗拒实验，是因为他明白这会让许多人付出不该付出的代价。
但他加入之后，看到了改变结果的希望，他想要避免这些悲剧的发生，所以他尽自己所能，想要改变这一切。
他原以为...实验的成功才是木叶高层想要的，没想到，他们只是想要实验而已，至于成功...他们才不要。
他们之所以重视，之所以给予最大的帮助，为的不是实验，而是...大名。
辰马看着猿飞日斩，说道：“那请问火影大人，我和大蛇丸大人，还有那么多的科研人员，这两年算什么？徒劳吗？”
“也不是。”
猿飞日斩摇了摇头，说道：“大名的确是最近才要求阶段性成果汇报，但是你每一期提交的报告，老夫都有认真察看，你知道为什么老夫不在之前就制止吗？
因为...你和大蛇丸很舍得花钱，两年不到的时间，你们就几乎耗光了大名第一批拨款，这是其他科研人员做不到的。
你和大蛇丸的价值，是让大名明白，这是一项付出与收获完全不成正比的工作，只有这样，大名也才会某一次意外之后，停止臆想，叫停这一次项目。”
听着猿飞日斩的话语，辰马感觉胸口越来越沉重，呼吸像是被加了阀门的限制一般，每一次呼吸，都要耗费许多的力气。
辰马费力的呼吸着，也费力的说道：“所以...接替大蛇丸大人的人，便是...为了制造意外而来吗？”
猿飞日斩眨了眨眼，没有回答，但意思不言而喻，辰马紧咬牙关，好久，才说道：“哪怕，付出无辜之人的性命？”
猿飞日斩看着显然内心激动到极致，但是却也极力压抑情绪的辰马，说道：“夜叉，这不是你该说的话。”
辰马呼吸一滞，随即，心中翻涌的情绪也瞬间平静，就连呼吸也都变得顺畅起来，恢复了平静的脸，显得有些木讷，他回答道：
“我明白了，火影大人。”
“辰马。”
猿飞日斩换上了和蔼的笑容，欣赏的看着辰马，辰马闻言，将顶在额顶的面具轻轻一挪，面具悬挂在了脑袋侧方，遮住了一只耳，辰马也恢复了往日里礼貌、令人不自觉升起好感的笑容。
“火影大人。”
辰马也回应，猿飞日斩点了点头，说道：“飞雷神你也已经学习了两年多了，如今进展如何？”
“有了一些不错的进展。”
听到猿飞日斩的问话，辰马似乎也完全忘记了刚刚不愉快的对话，笑着回应，似乎也真的为自己的进步也高兴。
而猿飞日斩则是露出了惊奇的表情，这是真的，接触飞雷神的不止辰马一人，但辰马是第一个敢说有不错进展的人。
尤其一想到辰马一直以来都有的谦虚，猿飞日斩相信辰马所说的进展，不只是理解了千手扉间笔记之中的某些内容，而是...极有可能快学会并应用了。
“这样吗？真的很不错啊，你或许会成为学会二代目大人的飞雷神之术的第一人。”
猿飞日斩赞叹的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有什么需要村子帮助的，一定要及时提出来。村子需要你这样的年轻一辈，快速成长起来。”
闻言，辰马礼貌的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还没掌握飞雷神之术，再去奢求其他的，未免有些贪心，也会令自己分心，还是不用了。”
猿飞日斩却笑道：“那可就太可惜了，为了庆祝你任务完成，老夫可是为你特意准备了一份礼物。”
“礼物？”
辰马疑惑的看向猿飞日斩，猿飞日斩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卷卷轴，说道：“禁术，敢要吗？”
闻言，辰马抬起，打算接过的手也顿住，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说道：“我想尝试一下。”
辰马想看看，猿飞日斩到底会给他什么禁术，会不会是他心中期许的互乘起爆符之术，但接过卷轴之后，看到卷轴上的字，辰马却皱起了眉头。
这是一个，适合对付他一个“熟人”的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