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北方有鬼
红袖招。
经历昨夜月诞节爆火，早晨的这座湖边阁楼显得有些清冷。
韩夜正站在螺旋楼梯上手持阵眼杵，仔细抹去一条条桑桑所造成的空间裂缝破坏。
一旁的水珠儿不顾形象的打了个哈欠。
“你这是在画符吗？”水珠儿依靠在栏杆上有些困倦的问道。
“都城的大阵是个精密的仪器，我在修复它。”
水珠儿很明显没有听懂，只能强撑着睡意继续看韩夜左摸摸右画画。
“水珠儿姐姐，你想修行吗？”韩夜问道。
“从来没想过，怎么？你觉得我可以？颜瑟说过我不行的。”水珠儿闻言来了兴趣，遮唇轻笑，摇了摇头。
“我查探过红袖招众女的资质，除去师娘，其中以小草姐姐和伱的修行资质最佳。”
韩夜正要开口继续解释神是什么，楼下一个长发男子推门走了进来，见韩夜在螺旋楼阁上，行了一礼。
“自然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那你觉得姐姐我适合走哪条道路？颜瑟说我没有画符的天赋。”水珠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摆出一个性感的姿势。
“百姓死伤过半，皇室向西陵求助，西陵自顾不暇。”
“我想让你尝试一条新的。”韩夜答道。
“之所以这样问你们，还是在替红袖招考虑，毕竟这个世界真正的话语权掌握在修行者手中，人，终究还是得靠自己。”
“听起来很有意思。”水珠儿婉颜一笑。
“嗯。”
隐约间，无数纯金色的丝线自僧人的头顶飞出朝着佛塔飘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尊顶天立地的佛塔，佛塔倒转插入地面，塔底处最高空，隐匿在一片金色的雾气之中。
“林零你呢？什么好消息？”
直到一只枯瘦的手伸向夏侯的背颈，他胸前一张符箓闪耀，一股寒意自夏侯的脚底忽地窜上天灵盖。
“我想让姐姐学的功法叫做神格面具，巫的一种，以自身演神，演到别人相信，演到自己相信，用性命去演，最后以自身化神。”
“见过韩将军！将军找我何事？”隆庆风风火火的走上来。
“传回的军报上是这样说的。”朝小树闻言也面露严肃之色。
莲花兀自转动，生三十二片花瓣，瓣瓣不同，但都绘有血管一般的花纹。
只见来人面目清秀，低眉慈祥，头顶团形发髻，眉心血痣绽放红光，身下骑着一只青色的三头狮子。
“还需要一段时间，朝大哥你怎么跑这来了？”韩夜又开始修复工人的日常。
宁缺打了一个寒战，猛地睁开双眼。
林零与朝小树走了进来，奇怪的看了一眼隆庆。
“韩将军想让我做什么？”隆庆嗓音沙哑的问道。
“韩老弟，大阵怎么样了？”朝小树的声音子楼下传来。
经过昨夜的一场表演，韩夜明显感觉到隆庆不一样了，他似乎放弃了一些原有固执的坚守。
“很多唐民已经回到唐国境内了，按你说的每隔五里设立一个哨站，里面存有粮食和水，足够那些失去钱财的人回到唐国了。”
“嗯，昨夜演得不错，听说春风亭朝老太爷正在满城寻你。”韩夜笑说着看向隆庆。
“···”隆庆一时间竟无语凝噎。
一封信件飘落入隆庆手中。
“而后崇明太子接替王位，燕国境内又遭遇千年难遇的洪涝灾害，现在整个国家上下已化作一片泽国。”
“水珠儿姐姐这身段一定是戏曲出身。”
夏侯的身后响起惨叫，可他却紧盯着花瓣似乎完全没有听见。
佛塔的周围是如同纯金般打造的弯曲墙壁。
水珠儿仰面沉思了一会，觉得有理。
朝小树想要开口打声招呼，却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只见草海暴雨之中站着一个枯瘦的僧人，正满嘴流血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