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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叶樱桃快走几步迎上去,“等很久了吗?”
秦苏北笑答:“刚到。”
头回见到浓妆的她,气质与平日里大相径庭,尤其那双美目,分外勾人心魄。
叶樱桃得意地扬扬手里的礼物盒:“小帅哥送的哦。今晚我们和微晶科技联谊。”
“哦,肯定有很多男士向你示好。”
“但我明确告诉他们,我有男朋友。”
秦苏北帮她穿羽绒服,绕到身后才发现礼服是露背款,长发披散也遮不去所有春光。
穿衣打扮是女生的自由,秦苏北瞧不起那些确立情侣关系后就对女方管天管地的男人,那不是爱,是病态心理。
他真诚地夸赞:“本人比照片漂亮一百倍。”
两人结伴去取车,叶樱桃问秦苏北,有没有美女送他圣诞礼物,她心里想的是,即便没有别人,那位孟小姐必然也不会忘记。
他坦然道:“有,我没收。”
“为什么不收?”
“不乐意欠人情。”
叶樱桃坐进副驾驶,拉开抽屉取出那个被磕坏一角的礼物盒:“我亲手做的,不许笑。”
秦苏北随口一说,没料想她真准备了。
他抽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只手工钱包,虽比不上商场里的高档货,但想到是她一针一线缝制的,心头便涌上一股暖意。
“不喜欢?”叶樱桃误解了他的表情,养尊处优的公子哥,看不上这么质朴的玩意儿很正常。
“不要还我!”
她伸手去抢,秦苏北左手将钱包高高举起,右手揽她入怀,“怎么可能不要,我是太感动,不知道怎么谢你。”
叶樱桃厚着脸皮道:“以身相许呗。”
不等秦苏北有所反应,她率先抬起头去找寻他的唇,找到了,先盖个戳,把口红印给他,然后挑逗般地轻吮。
这几日光顾着忙公司的琐事,没机会碰面,今晚一见,发现挺想他。那种想念隐隐约约,不易察觉,却像埋藏于暗处的炸/弹,一经点燃引线,就彻底脱离控制。
之前秦苏北不相信,爱情可以给人无上慰籍,当下,他的认知被彻底推翻。在车里简单接个吻,竟令他觉得此生圆满。
许是酒精作祟,许是晚上的舞释放出她内心的反叛因子,这次叶樱桃不想喊停,纵容他滚烫的掌心在后背游走,四处点火。
直到又一波人从宴会厅出来,下地库取车,聊天声惊动叶樱桃,她才意识回笼,从他怀里脱身,故作淡定地靠回座位上。
疯了,如果是同事,被他们看到她和男人在车里激吻,以后还怎么去上班?!
“回家吗?”
“好。”
秦苏北发动车子,行驶出地库。这家酒店上档次是上档次,位置实在有点偏。周边没有高层建筑,黑漆漆的天幕像口大锅,倒扣在地面上。
叶樱桃回想起小时候,虽然生活在市中心,毗邻步行街的繁华商圈,那会儿也是能感受到半球形的天空的。
如今高楼大厦建得多了,阻挡视线,把天空抻成平整的一张纸。
“下雪了。”
细密的雪粒子扑到车前挡风玻璃上,秦苏北率先发现,把好消息告诉叶樱桃。
“真的?圣诞节就要下场雪才应景。”
她打开车窗伸手去接雪,寒风倒灌进来,把人冻得一个哆嗦,只得缴械投降。掌心倒真落了几粒,小小的,通透的,像璀璨的钻石。
杨明芳打电话来,问叶樱桃在做什么,她腰已经不疼了,以后注意些就行。今晚全世界都在狂欢,她却在医院照顾病患。
“都没这么照顾过我妈,真想把他扔这得了。”
叶樱桃说,外头下雪了,你还瞎跑什么,不如把陈璟文扶到窗边看今年的初雪。
宁塔市的雪天称得上转瞬即逝,一年最多三五日,没积多深,又迅速融化成水。
杨明芳对着听筒唉声叹气,“不敢跟他看哦,怕一不小心爱上弟弟。”
叶樱桃骂她肉麻,利落地挂断。秦苏北问是谁,叶樱桃告诉他,曾在石榴街偶遇过的,她大学同学。
她给他讲杨明芳的故事,不可避免地,提到和陈春生的婚姻。无论怎样规避,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
“我以前太不成熟,凡事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间接害死了他……”
“不是你的错。”
秦苏北很坚定,但叶樱桃清楚,她有错,如若陈春生在天有灵,应该还没有原谅她。
她不再出声,闷闷地望向窗外,雪粒子渐渐变成雪花,依然不大。它们能坚持到明天吗?也许太阳还没升起,就已从这世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