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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陈春生余光瞟见,镇定地解释,应该是秘书方莹莹落下的。“前天晚上喝完酒顺便让司机送她回家,她就坐在副驾。”
“是吗?”叶樱桃把口红拧开,瞄一眼又重新盖好,“才用几次,这么贵丢了多心疼,改天我带去还给她。”
“她自己都想不起来找,你费那个事干嘛。”
“不还怎么知道是不是她丢的呢,万一是别的什么人……”
又来,陈春生快被老婆的疑神疑鬼弄出心理阴影。
“还能有谁?你叫我不要与关宓有瓜葛,我是不是再没联系过她?之前骗你是怕你胡思乱想,现在讲实话,你还是不信我。”
叶樱桃振振有词,“假如你说的是事实,就用不着害怕我找你女秘书。”
“我不是怕,而是没必要。你当人家是傻子,会天真的以为你只是去还口红?明摆着兴师问罪嘛。”
“老陈你什么逻辑?你俩要是清白的,我能问出什么罪?”
陈春生无法理解,女人一旦沾上感情问题,怎么会变得这般不可理喻,她以前也不这样啊。
"老婆,希望你弄明白一点,我公司所有女员工都是去工作的,别老拿我们家务事去打扰她们,行吗?”
叶樱桃冷笑:“以工作为名,就可以把私人物品遗忘在老板车里?今天是口红,明天呢?内衣内裤?那时候你是不是还要骗我说,她非要脱你有什么办法。”
陈春生捏捏眉心,无奈放弃,“我说不过你,也不想跟你吵,先回家好吗?”
叶樱桃发动车子,驶出地库的瞬间,密集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挡风玻璃上,也砸痛了她的心。
是方莹莹落下的吗?
不小心弄丢只会丢在座椅上,或者掉车里,怎么会塞抽屉里?
对方明明故意想让她察觉,这样就不用躲藏在暗处,可以名正言顺地宣布,你老公爱的是我,让位吧傻瓜!
叶樱桃咬咬下嘴唇,猛地一打方向,把车停在路边。“陈春生,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
她愤怒得像只被侵占领地的母狮,而男人执着地望向窗外密集的雨雾,面无表情地回答,“反正我否认你也不信,随你怎么想吧。”
“为什么?她比我年轻漂亮、温柔体贴,还是愿意立马给你生孩子?”
陈春生沉默不语,连个眼神都吝啬给她。
叶樱桃命令自己不许哭,那样太掉价。“行,你不想说可以不说,只要告诉我她是谁。这个要求总不过分吧?”
陈春生气得七窍生烟,“你非逼我编个人出来?”
他嘴硬,叶樱桃也有办法对付,她拿手机拨通方莹莹的号码,同时开了免提。
结果对面还没接听,手机就被陈春生抢了去,“有完没完?能不能给我留点颜面?”
叶樱桃不甘示弱,“你的面子重要,还是我们的婚姻重要?”
“那你想怎么办”
“我要跟你离婚!”
吼完叶樱桃推开车门冲进瓢泼大雨中,才走几步头发、裙子就被淋得湿透。
即便正值炎夏,雨点砸在身上依旧冷冰冰的,激得她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陈春生不得不跟着下车,从后备箱取把伞,追上叶樱桃,“吵架归吵架,何必折磨自己?”
叶樱桃脸上雨水和泪水混在一块,妆也花了,看起来狼狈至极,“不要你管,留着精力哄你的新欢去。”
这片位于宁塔市老城区,排水系统负荷小,遇上暴雨天路面能积好深的水。叶樱桃的细跟凉鞋打滑,两步一个踉跄。
陈春生更惨,皮鞋进了水,脚被湿袜子包裹着,格外难受。“先跟我回车里,难不成你打算靠两条腿走回家?”
叶樱桃抡起包对着他劈头盖脸地砸,“回个屁家,我没有家,爱去哪去哪。”
陈春生心知讲不通,把叶樱桃打横抱起,冒雨深一脚浅一脚往回走。
他只有两只手,抱人就没法撑伞,叶樱桃还拼命挣扎不听话,好容易坐回后排,两人都淋成落汤鸡。
叶樱桃靠在椅背上低声抽泣,陈春生没心情安慰她,自己也烦着呢。他总算明白女人有多能作,有限度的作是情趣,可过分的作没几个人能受得了。
仔细想想真够晦气的,难得休息两天,莫名其妙被闹一通,不如在家睡大觉。
“你要不能开,我叫个代驾来。”
叶樱桃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懒得搭理他。
陈春生打开app下单,幸好那人离得不远,等十来分钟就到了。
干代驾的都清楚,不该问的闲事不要问,小伙子尽职尽责地把人送到目地的,收钱离开,半句废话没讲。
一进家门,叶樱桃径直往浴室走,陈春生也到另外那间浴室冲澡,出来各自占据主卧次卧的床,开启冷战模式。
陈春生终于领悟到一点,老婆不能一味地哄,瞧把她哄成啥样了,蹬鼻子上脸的。
叶樱桃则认定陈春生是因为心里有别人,才对她不闻不问,男人一旦冷淡起来,比女人可狠多了。
这会儿已没有找方莹莹求证的必要,倘若陈春生撒谎,肯定早和她通过气,两个人合起伙来骗她。
叶樱桃瘫在床上,脑袋里乱成一锅粥,时而觉得日子过不下去了,时而又忍不住念及老陈的各种好。
那天杨明芳提醒她,做妻子的一定要弄清楚家庭财产状况,叶樱桃至今仍在犹豫。夫妻真算计到那份儿上,恐怕只剩下离婚一条路。
可她才是陈春生明媒正娶的妻子,稀里糊涂的让小三白占便宜,呕都要呕死。
结婚以来,叶樱桃只管领生活费,买大件就刷信用卡,从没想过逼陈春生把收入上交。会不会,他也和某些渣男一样,给小三买奢侈品,送房送车,对老婆就随随便便打发过去?
光是幻想就足以让叶樱桃怒火中烧,恨不得把陈春生拎过来扇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