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夺目的强光在金刚破中持续绽放，毁灭一切的气劲球体碾压着我稍逊风骚的能量。
“咚！！咔！”
终于，强大无比的金刚破就这样被段启蒙破了开来，我迎接着那球体的碾压被深深的击入地面，不知道是防御碎了，还是屏障碎了。
我身体内空荡一片，那些之前积聚的气劲再一次躺在枯井的底部。
一股股气劲在体内开始散发出来，它沟通着天地之间的气劲缓缓聚集，慢慢的笼罩在我头顶的上空。
突然，体内枯井中的气劲游动着形成一道漩涡，头顶的气劲也同时缓缓盘旋。
“滋滋！”
“轰！！”
高空气劲灌顶，金光再一次笼罩在我方圆几十米的地方，奔袭的气劲犹如遇到一尊处处皆是漏洞的空瓶，顺行着我的四肢百骸，各处窍穴，势必要彻底的将我灌满。
“休想就此突破，给我去死！”
然而，金光之外，段启蒙歇斯底里，他奋然朝着金光之中的我连连轰击，那之前压缩凝聚的球体就像是不要钱一样疯狂飞来，激荡在我突破的金光之上。
段启蒙的攻击犹如受到了神秘能量的阻隔，仅仅只是荡起丝丝涟漪，便随之化散在金光之中。
见到这无比奇异的一幕，我安静的闭上双眼，默默的接受着天气气劲的洗礼，一旦我跨入魔王三重境界，段启蒙在我面前，也只不过是小鸡一般。
尽管已然对我不起作用，段启蒙依旧不离不弃，硬是极限的燃烧着自己的生命，毫无顾忌的朝着我的金光连连发难。
这要是换作别人，非但不能顺利突破，更是早已身受重伤，却不知我何德何能，非但圣魔双修，更是得到这天地气劲的庇护，难不成，我是这圣魔界的天选之子？
“哗！”
金光化散，那些多余的气劲同时流走，空间中零星的散布着点点华光。
段启蒙的攻击已然停止，一位须发皆白，瘦骨嶙峋的老者佝偻着身体扶在一块立着的石碑之上。
报仇心切，非但没有手刃仇敌，反倒是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可悲！可叹！可怜！
“窦犇，你不得好死！”
行将就木的段启蒙用他那苍老而沙哑的声音说道，混浊的双目里依旧满含敌意。
看着他满脸的皱纹，佝偻的身体，和着那蓬乱的白发，我微微的摇了摇头，一时间竟对他毫无杀意，尽管他是那么迫切的想要置我于死地。
“哎！我最后再告诉你一次吧，段飞鹏不是我杀的，杀他的人真的是肖灵龙。”
我一脸平静的说着，静静的坐到了旁边的石凳之上，几个宗门弟子默默的走到段启蒙身边，将他轻轻扶住。
“你既说肖灵龙杀了飞鹏，可有什么证据？”
段启蒙的声音越加苍老，似乎生命正在极速的开始流逝。
“无凭无据，但我亲眼所见！”
我一脸诚恳的回答，都到了这份上，他应该也会知道，我已经没有了欺骗他的必要。
段启蒙的脸上闪过苦涩，混浊的眼睛里似乎在回旋着泪光，渐渐的有些激动。
“肖灵龙为什么要杀飞鹏？为什么？”
他一脸悲痛的说着，嘴唇也因为激动而不住的颤抖，俨然一副垂暮老人的模样。
“不杀飞鹏，你又如何能与窦犇拉下脸来呢？我们这可是在帮你啊！”
突然，夜无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一如既往的温和而轻柔。
“许久不见，窦公子的实力竟已如此了得，却不知与宗主相比如何？哈哈。”
夜无心的身影落在十步开外，肖灵龙也同时缓缓的走了出来。
“夜无心！肖灵龙！你们，”
段启蒙激动的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只颤抖手指不断的指着二人。
“段老，无心与灵龙专程来为您送行，您安心的去吧，宗门一定会为您报仇的！”
夜无心一脸笑意，温文儒雅，伪君子的模样，着实是让人很想将他修理一番。
“我死了，这里的弟子也会把消息传递宗门，你跑不了的！”
段启蒙一脸愤怒的说着，随既重重的拍打在搀扶他的弟子手背上。
“不不不！宗门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因为死人不会说话！”
夜无心说话间，双手合十，一股邪恶的气息随之从体内扩散，一尊貌似佛陀的虚影瞬间将之笼罩。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啊嘛嘛伊……伊尔嘛嘛……嘛嘛伊伊……”
夜无心牙齿轻咬，嘴唇蠕动，口中经文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