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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我思虑了一阵,脑子里的两个小人一直在打架。
一个黑色的小人在告诉我:“本来生意就不好,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上门的顾客,还是个付不起钱的,我们又不是做慈善的,不要帮他,等他把钱攒够了再让他来。”
另外一个白色的小人不同意它的意见,趴在我的右耳朵边对我说道:“帮帮他吧,怪可怜的,没有钱的话,少收一点意思意思就是了,等他攒够了钱,他老婆估计都投胎去了,反正扎一个纸人也费不了什么事儿,帮帮他们吧。”
两个小人一直在我的脑袋里争执,说着说着就快要打起来了。
我的思绪也跟着这两个小人一直在纠结不下,最终,感性战胜了我的理性,那个黑色的小人被我无情的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我冲着一旁的任臻眨了眨眼睛,告诉她我的同情心泛滥了,询问着她的意见。
任臻轻轻的冲着我点了点头,她同意了。
我抬起了头,看着我对面的顾客,我说我这个人也是个性情中人,在路上看见个可怜人都看不得,哪能看着你就这么在儿子面前失信。
他似乎读懂了我的意思,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同时又夹杂着一丝不好意思。
我说费用的话你随便意思意思就行了,到时候你要是有什么朋友在这方面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你多给我这里介绍就行,你这事,就当咱们交个朋友了。
他听我这么一说,忍不住的掩面而泣,言语之间尽是哽咽。
估计是看我这么容易的就帮了他,他刚才还有些狭隘的问我这边是不是骗人的。
我说这事白天还办不了,让他先回去,晚上十一点过后带着他儿子还有他老婆的生辰八字过来就行了。
他说好,那他这就回去准备,接着向我告辞,临走的时候还止不住的对我表示着感谢。
他走了以后,任臻坐在沙发上看着我,忍不住的咂嘴。
我问她怎么了,她说这个人,心太软了,太心软的人赚不到大钱。
我说这没办法啊,大家看见弱势群体,总是忍不住的想上去帮一把,我帮他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想起了李豪。
李浩=豪,就是萍姐的那个儿子。
说起了李豪,任臻也忍不住的叹气,十几岁的年纪,就这么没了。
我说你想想李豪,再想想萍姐,就知道我为什么宁愿不要钱也愿意帮他了。
母亲思念孩子,和孩子思念母亲都是深埋在心里不可磨灭的伤痛,这种伤痛,很有可能伴随他一生。
我说既然咱们有能力的话,就多帮帮吧。
任臻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了。
而后,我拿起了手机,给老牛哥打了个电话,我这边的材料基本上是弹尽粮绝了,再不进货的话,连晚上扎纸人的东西都没有了,唯一剩的比较多的线香,这两天也被鱼饱风一般的速度全部吸食完了。
我让老牛哥把各种材料都给我送上一些,还在最后特意跟他说,尤其是线香,他有多少我要多少,还说以后他进来的线香,我全部都包了。
老牛哥还在那边打趣着我,问我买那么多的线香干什么。
我讪讪的笑着,随便胡扯了一个理由,说我最近托朋友从外地给我带回来了一尊小佛像,我弄了个佛龛准备把它给供起来,日日给他上香,所以这线香就得先准备上了。
我说你搞快点,我下去就要用呢。
老牛哥说让我等着,他一弄好就给我送过来。
挂断了电话之后,我就和任臻在店里静静的等着,又开始发愁起了生意。
本来看见那个顾客来就很高兴了,以为能大赚上一笔,可惜哎……
没办法,还是自己心太软,不过我也没有后悔帮他,要不然我的良心会一直在心里谴责着我自己。
鱼鼎今天在店里,似乎特别的安静,一直在储物间里不知道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