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声枪响,郑延林吓的一口老酒差悬没把他噎死,“什么话都是废话”含沙射影的骂人好像遭了报应------
“------”
“------”
枪响就是命令,三连战士以最快的速度冲到训练场上,然而却一个个惊立在当场。胡千屿背着手抬着头看着那太阳,他也不嫌阳光刺眼,身后的八零式手枪还泛着火药味儿-----
先跑出来的战士早已围住了旗杆,“小心点别踩脚上。”不知道谁好心提醒着,战士们赶紧看了看自己的脚下然后往后面挪了挪。
此时的朱男二倒在一片殷红的血污中,后脑一个大洞,红的白的一锅稀粥一样的东西还在往出流淌,血腥气充斥着整个训练场。
战士们从没见过这种阵仗,场面太恶心了。“哕!”不少战士剧烈胃肠翻滚,连酒带菜沿着食道开始往外冲。
胡千屿语音淡淡,“谁要是吐出来下场和他一样。”声音不大但效果奇佳,这是兄弟们从娘胎里生出来后听的最清晰的一句话!
“我憋不住了,可是?”战士们用尽平生的力气捂住了自己的嘴,顶到门牙上的秽物被战士们生生的咽了回去。
刘殿勋、孟红兵、郑延林还有那十几位排头兵和班长围在千屿的身旁,后边的战士们正翘着脚儿紧张的往里看着,哕!------
胡千屿抻着脖子看着身边的兄弟们,“看看怎么样?我就说请你们吃大餐,知道什么饭最好吃吗?就是这断头饭,我说过的就得做到,十杀令,言出必行!”十杀令,言出必行,真不是闹着玩的,已经有人死了,兄弟们胆寒!
“嘎嘎!”三连的天上乌鸦已经开始盘旋回鸣,越聚越多,这畜生鼻子灵,有血腥的地方第一眼就能见到它!
千屿还是背着手但却一脸笑意,“吴国龙?该你了。”
杀完人还能笑出来,战士们更加胆寒。
吴国龙拿着一张纸铿锵有力的念道:“朱男二,原名朱天三,由团参谋长接入部队,皇城人。入伍后不服从管理,屡犯军规,懈怠训练,意图逃离部队,根据三连新队规,判死刑立即执行。”
“这理由是不是有点牵强?”
“好几年的感情了怎么能下的去手?”
“就是有得罪你千屿的地方你也打了骂了也该解气了吧,至于下死手吗?”
战士们的心乱了,按千屿现在定的条条框框往里面一套他们实际上已经死了很多回了,那十几个一直调皮捣蛋的老兵油子心更乱了,感觉自己的七窍一直在往外冒凉风。夏日暖阳本来晒的屁疼,可今天有点冷,很多人冷得已经抱了夹儿!
胡千屿听吴国龙念完立即接过了话茬儿。
“你们真以为我就为了逃离部队杀他?”说完千屿拿出了一张照片,就是他给朱男二看的那张。照片上一男一女,男的一身军装英武帅气,女的长裙裹身婀娜亮丽,两人手牵着手紧紧相依。
“你们看他们俩多幸福,男的是我曾经的战友,黑鸦特种部队士兵。我那战友因伤退役,他因为救我才负的伤,我欠他一条命。”
“这是一对苦命的恋人,五年苦恋这才有情人终成眷属。咱们当特种兵的有今天没明天,有爱的人也会藏在心底。因伤退役,也是一个好的结局,当时我们这帮兄弟都去参加了婚礼,那婚礼很简陋,可小嫂子很幸福。”说到这千屿看了看身后的吴国龙他们,他们的眼圈有些泛红。
“我们送去了最诚挚的祝福,二人婚后幸福甜蜜,可有一天不知如何我这弟媳偏偏遇上了当兵前的朱男二。”千屿咬了咬牙,脸色终于平静,一个故事被轻轻到来------
“他见弟媳美貌便起了色心,可怜弟媳一个柔弱的女子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拖到车上,被数人欺凌。咱们当兵的人怎么能咽下这口气,我那战友本想杀人泄愤,可又不忍弟媳将来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生活,于是他去了衙门。可哪成想他出衙门口,丧心病狂的朱男二居然当着我战友的面再次绑架了我那弟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