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天空，一轮白色的圆月高悬。
月亮体积大的惊人，几乎有一座山峰的大小，仿佛随时都可能落下。
清冷的月光洒向下方，落在森白的骨树上，四周一片寂静，安静的令人毛骨悚然。
“这就是真正的万哭林！”
灵帝在空中漂浮，居高临下的观察四周。
万哭林从外面看去，就是一座平平无奇的森林。
但等进入森林百米，就会进入另外一方空间。
“不错，和情报上讲的一样。”
李煜微微颔首，传音的同时的，观察着四周。
“这片空间给朕的感觉很奇怪，并不像单纯的秘境洞天之类。待会儿探索时，谨慎一点，一但发现不对劲就先撤！”
不管是洞天还是秘境，从本质上来说，都是属于一个“世界”。
拥有最为基础的地水风火的法则，运行着世界的基本原理。
但这个空间带给李煜的感觉就十分错乱，首先就是方向问题，他总感觉四周方向在不断变化。
若非他在外界留下了印记，能够模模糊糊的感受到来时的方向。
不然探索还未开始，他们就得商议离开。
再者是他还见到远处黄色的河水倒流，更远处的山峰倒立，就连一座座坟包都是错乱的散布在地面、半空、树上等等。
周围的一切充斥着一种荒诞、诡谲，令人不安的气氛。
“嗯。”
灵帝颔首，神识朝周围覆盖，警惕的同时朝李煜传音问道：“我们下一步怎么做？摧毁这片空间？”
“你如果不怕出现更大的乱子，倒是可以试试。”李煜神情平静道。
“那你说怎么办？”灵帝听出了对方的嘲讽，语气不爽道。
“先去深处看看，如果找不到异常的地方，再按你说的做。”
李煜目光看向前方远处，那里一座建筑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好！”
两人商议完毕，立刻动身。
刺啦！
李煜撕裂空间，下一刻却出现在灵帝后面。
“有古怪？”
灵帝看到李煜凝重的神情，脸色变的严肃，明白事情有些严重。
“嗯。”李煜飞回对方身边，语气凝重道：“这片空间的混乱程度，比朕想象中还要夸张。”
“空间穿梭无法做到精准定位，强行使用就会像朕刚才那样，不知出现在什么地方。”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咱们还可以飞，中途只需要不断改变方向就行。”
灵帝闻言沉默，眼神看向远处的建筑，心中生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但他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同意。
“好吧，你来带路。”
他作为九窍石灵有着看破幻象的能力，但要辨别方位还是李煜的天眼和望气术更为适合。
“好！”
李煜点头，主动在前带路。
十几分钟后，两人终于来到目标建筑外的上空。
“这鬼地方简直就不是人能待的地方！”
灵帝脸色阴沉，语气十分不爽。
明明只有几息的路程，他们耽误了这么久不说，期间不断更换方向的经历也是令人烦躁。
“这里本来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李煜旁边幽幽开口，令某人表情一僵。
“我不是这个意思。”灵帝抬头，不悦的看着对方，这个时候还开什么玩笑。
“朕知道，朕是故意的。”
李煜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不等对方发火，迅速解释道：“你难道没发现自己进来之后，情绪就变的容易焦躁了吗？”
灵帝闻言眼神一怔，身上气息渐渐恢复平静。
“谢谢。”
“客气了。”李煜微微摇头，目光看向下方漆黑的建筑，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
“这片空间比起我们想象中还要难缠，能够在无形之中影响情绪。”
“只是……”他目光转向灵帝，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空间的影响虽然防不胜防，但以你的修为应该不至于如此之快就被影响。”
灵帝神情沉默，良久都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