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抬头看了眼凌杰。
凌杰随即明白她的意思，她是在询问自己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是否得当，凌杰笑道，“直说无妨。”
以凌杰对她的了解，如果她不知道的话一定会摇头，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会点头。现在不点头也不摇头，那显然就是在询问自己该不该在现在说出来了。羽跟在凌杰身边也有些时日了，这点默契凌杰还是有的。
“姐姐，你就告诉我吧，我很想知道爸爸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我知道，你们是刚刚抵达这里的。”那个清秀的女子，也就是小月，忽然可怜巴巴的看着羽。
羽看着凌杰，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小月的表情，“疯子创立了‘话’杀手组织，在地下世界有很高的荣誉和名声，几乎和军刀不相伯仲。但是后来疯子遇到了朱雀，所以……”
羽忽然转开话题，“后面事情，九哥你肯定猜得到，后来朱雀成了话的主人。很显然……”
“那我父亲他……”小月忽然激动要上前拉住羽的衣袖，手刚刚伸出去，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硬生生把手收了回来，人家又不是自己什么人……
“你父亲他……”羽刚要说――你父亲他死了，被朱雀一指封喉而死。
凌杰却抢先道，“你父亲他很好，而且和我有些交情。他现在是世界上人见人敬的偶像。”
羽的嘴张开到一半，只得重新合了起来。九哥要插话，自然有九哥的理由，羽心里面一点愤怒都没有，杀手到了一定的等级，很多激化的情绪都会渐渐的淡化和消失。
妇人忽然笑了，“苍天保佑，那就好，疯子他没死就好，这个老头子……总算是走出了这片大山。以前他就跟我说，大山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从来没有出去过，但是却听疯子讲过不少外面的事情，你看……”
妇人指着周围的灶台和桌子，“这些都是他在的时候做的呢，我觉得很好看，也很实用。只是……我这辈子恐怕都不能和疯子那老头子再见上一面了。”
听着妇人的叙述，凌杰心里忽然有种错觉，“阿姨，你也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
妇人点点头，“我出生在这片土地上，我的父母死得早，我十八岁那年他们就双双被仇杀了，好在那个时候遇见了疯子，要不然……”
她忽然叹息一声，仿佛不愿意再提起往日的伤心回忆。
‘这里不是一个监狱么？怎么却还有人在这里繁衍生孩子……难道说，早先那些被流放到这里的人，终老在此，然后有了自己的后代……渐渐的，因为这个地方从没有人管理，便成了先前的犯人后代们繁衍的地方。这分明就是世界上的另外一片可以住人的偏荒地域啊……这哪里像什么监狱啊……’凌杰心里忽然感慨颇多，这样的一个地方实在不像是一个监狱。倒像是别于世界上的另外一个地方。
“对了，有件事情我要提醒你们。”妇人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刚才你们打伤的那几个人，是万鹏的手下，万鹏……他，他……他不是一个好惹的主，恐怕你们……”
妇人没有把话说完，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星了，她大大概是要凌杰和羽做好收尸的准备，只不过不太好说出口而已。
“万鹏？他是什么人？”
妇人道，“万鹏他是五年前来到这里的，他手下的人在这一带很霸道，岛上的上万人口都很惧怕他。你们不应该，不应该……不应该打伤他的人的。”
凌杰点点头，心里有种狂喜的意思，终于有一个从外地来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