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牧太傅差点没被气翻过去，
“牧佑宸，别忘了你是男孩子，啊！”
糟心不糟心。
牧佑宸什么都听不进去，他本来以为，自己怎么也是个男人，江哲真要有了别人，自己可以潇洒的挥挥袖子，转身离开。
然而不能……
他现在做不到。
“你说啊！”快哭出来的语气。
江哲打水洗漱一番，才走到牧佑宸面前，朝他伸出手，
“起来吧！”
“告诉我，你喜欢谁？”牧佑宸仰着头看他，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此时含着泪。
皇上本来挺气的，但有了牧太傅作对比，他忽而觉得自己还算幸运。
最起码，不是江哲跟着人家跑。
不然他真得气死。
江哲看向站在主持身后的观南，他现在已经恢复以往清润、平和的模样了。
听到牧佑宸的问话，他也无任何反应，甚至没抬头看他。
正如他所说，只要一天，往后就桥归桥路归路了。
他收回视线，看牧佑宸，
“我都喜欢。”
听到这话，观南捻动佛珠的手缓缓慢了下来。
皇上：“……”
这么直接，不会闹吗？
按照他跟后妃的相处经验，怎么也得委婉一点，讲她们各自的优点，这样大家都能开心，岂不美哉。
到底还是太年轻。
牧太傅直接‘呸’出了声，
“渣男！”
“……”皇上就不乐意听了，他清了清嗓子，
“太傅，你不也好几个吗？怎能这么说话呢！”
牧太傅痛心疾首，
“皇上，那怎么能一样，那是我儿子呀，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怎么不一样，都是男人。”皇上说。
牧太傅一肚子火，又不能怼皇上，只能暗自憋气。
而牧佑宸
听到这话，泪水直接溢出眼眶，沿着眼角流了下来，他看着江哲，
“你说过会对我好的，你说过的……”
“牧佑宸。”江哲蹲下帮他擦眼泪，
“我没想过食言，真的，不哭了，嗯？”
牧佑宸愤怒又委屈，他以前好好的一个正常人，来寒山寺一次，变得奇奇怪怪、连带第一次也失去了。
虽说是自愿选择。
但
对方太不珍惜，就很痛心。
越想越觉得委屈，尤其江哲一哄他，这种委屈就达到了巅峰，他怎么那么惨呐！
本来他也可以左拥右抱的，现在弄成这样……
见牧佑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牧父皱着眉头，正要说话，皇上赶紧先一步开口，
“都进来坐，把这事解决一下。”
他是用一个做父亲的语气说的。
牧佑宸被江哲拉了起来，虽说眼泪还在流，但到底没挣开江哲的手。
寒山寺主持本不欲参与，可又事关观南，最终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偈，进屋了。
观南站在主持身后，没有落座。
他腿在轻微的颤。
江哲注意到了，等安顿好牧佑宸，他转身找了个垫子，放在旁边的空位上，
“过来坐。”
侍卫在外头，屋里就观南一个人没坐，江哲叫的谁，很明显。
观南确实难受，早膳没吃，体力透支严重，又没来得及修复，此时后背都在渗冷汗，他坐下的同时跟江哲道谢，
“多谢太子殿下。”
江哲倒了杯水给他，
“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