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8章
山区大风，夜凉光白。悬崖峭壁外，元倾倾被风吹着左摇右晃。
盛灵婧依旧站在悬崖边上往下凝望。
她的脸色比月光愈加的惨白，元倾倾的问题问在盛灵婧的痛点之上，本就陷入往事的她，脸色越发的痛苦。
郁风爱她吗？盛灵婧从不敢想。
“我爱郁风。”
盛灵婧有意避开元倾倾的问题，回忆起从前，也不只有痛苦，最初的时候，他们也曾有过快乐。
盛灵婧的眉眼浮现几缕欢喜，她褪去阴毒与狠辣的模样，娴静温柔。
元倾倾幽邃的眼眸打量着盛灵婧，心中并未动容，眉眼却故意带出情绪，似乎跟进了盛灵婧的情绪之中，有了她的感知体会。
看着盛灵婧陷在回忆之中，元倾倾偷偷舒了一口气，心中稍稍安定。
很好，她又能够拖延多一点的时间。
“我和郁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大概是牙牙学语的时候吧。”
盛灵婧笑起来，脸色柔和，“我母亲说，我第一次见到郁风，就乐意跟着他。你说，是上天的缘还是俗世的劫？”
盛灵婧有些迷惘的眼神从元倾倾的脸上扫过，对面将死之人，她起了倾诉的念头，那么多年过去了，她心中的苦闷的确无人诉说。
此时，她的眼神透着对往日美好的光芒，嘴角带着笑意，那是一段宝贵的时光。
“记得那时候，他并不排斥我，甚至愿意与我分享喜乐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