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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楚骁看着身旁的人,忽的觉得自己竟是有些醉了,他抹了把脸道:“谢大人酒量很好?”
“嗯?”谢兰辞转头看他,随即弯眸回应道,“尚可。”
楚骁找了个干净的酒杯,倒了一杯酒放在谢兰辞面前:“那改天和谢大人比划比划酒量如何?”
“好啊。”
谢兰辞坐下来,朝楚骁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未及时入口的酒水顺脸颊流下,滑过细白脖子和锁骨,消失不见。
楚骁的目光落在那张至真至纯的脸蛋上,他心想,不知道谢兰辞这样的人真正醉了是什么样子,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虚与委蛇。谢兰辞就像那雾中花,始终让人看不清楚、捉摸不透。
楚骁移开视线,闷头喝酒,心里没由来的烦躁。
宴会散后,户部尚书特意在路边等着谢兰辞的轿子,“大人,下官不明白。”他不明白谢兰辞为何要给站在他们对立面的楚骁解围,而使他这个做下属的立于尴尬场面。
谢兰辞抬手掀开车帘,告诫站在外面的户部尚书:“柴大人,万事不宜太过,楚骁不是那种忍辱负重之人,你今日让他当众难堪,来日他必会为难与你,我们与他以后同在朝为官,不可闹得太难看。”
柴大人听了后心里打鼓,他急忙解释:“太傅大人,下官以为你很讨厌他,所以才……”戏弄于他。原来,却是自己揣测错谢兰辞的心思了。
“他言语轻浮,行为嚣张,我是不喜欢他,但也说不上讨厌,”谢兰辞抬眸,“总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那边楚骁正在炭火边翻看今日收到的堆积成山的礼品,“都是些俗物,”他皱着眉边看边往地上扔。
他突然想到什么,刨开层层叠叠的精美礼品,找出谢兰辞送的那个木盒子。
楚骁小心翼翼地打开谢兰辞送的木盒,取出里面的木扇,自言自语道:“以前在宫里,每年过生日,你都会送一个亲手做的小物件给我,谢兰辞,今日为什么要帮我?我都屡次三番挑衅你了。”
“将军。”偏房的门被敲响,是洛青的声音。
“门没关。”
洛青推门而入,他端了碗醒酒茶,放下后看见楚骁手里的东西,问道:“将军,这就是谢大人送的檀木扇?”
“你喜欢?”楚骁挑眉问道。
他用木扇柄轻轻敲打自己的掌心,瞧见洛青两眼放光地盯着他手里的木扇,忍不住想笑,这大傻子,被谢兰辞蛊惑得不轻,君子有成人之美,楚骁便道,“送你了。”
洛青欢喜地从楚骁手上接过木扇,还没开心一会儿,就被楚骁一把夺过,扔进了炭火炉子里,木扇瞬间被火势吞灭变黑。
洛青都没反应过来,一脸茫然地看着楚骁,楚骁道:“这把扇子不好看,明天让周管家带你去店里买,记我账上。”
谢兰辞送的东西,万一涂了毒怎么办,他楚骁再去上哪儿找这么个得力的左膀右臂。
洛青这人看着五大三粗,其实是粗中有细,有勇有谋,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帮他打了不少胜仗,所以,这辈子他早早的将洛青招安,为他所用。
楚骁府上的周管家在谢兰辞门口待了三天,谢兰辞依然没有收下那两盆兰花。
“真没用,这点事也办不好。”楚骁没好气道,“滚过来,我给你出个主意。”
周管家畏手畏脚地走过去,听见楚骁道,“你把那两盆花在谢府门口砸了就行。”
周管家歪着头不太相信:“这样就行?”
“嗯,快去吧。”楚骁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楚骁感觉到韩其悄悄潜了进来,定是有要紧事相商。
周管家按楚骁说的做,而后偷偷躲在谢府门外观望。
第一天谢兰辞出门时瞧见地上的兰花,只是略微皱了下眉,就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第二天他让下人把门口的泥土瓷片打扫干净,把两株兰花放在了墙角。
直到第三天。
“门口的花苗,还是没有人领走吗?”
谢兰辞从水桶里舀起一瓢清水,淋在枝叶茂盛的茶花树上。
侍从道:“回公子,一直没人捡走,叶子都在枯萎了。”
“可惜了,”谢兰辞垂眸低语,沉默片刻后搁下水瓢往门口走去。
花盆被砸,没有泥土维持养分,根系尚浅的花苗活不过几天,已经很多天没有下过雨了,估计很快就会死掉吧。
大门口墙角的兰花,叶片已经开始泛黄,短短几天枯萎得不成样子。谢兰辞终是不忍心,蹲下/身将两株兰花捡起来,带进了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