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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倒霉催的乔管家只觉得一夜之间,天都变了!
昨晚睡前他还是侯府大管家,五人之下百人之上,连主子都要讨好他,多么大权在握得意洋洋,怎么一场大火,他就成了猪狗不如的家贼畜生?
“呸!黑心烂肺生儿子没屁眼的畜生玩意儿!枉主子对你如此信任,竟敢欺主年幼、侵吞主家财产、偷占御赐之物?”
乔管家听着这话,想到昨晚逃命时打开的暗门,登时脸色大变,仿佛有人拿着锣鼓在耳边敲似的,两耳嗡嗡作响,扑通瘫坐在地上。
完了!完了!东西被发现了!
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乔管家私藏了什么,私藏了多少?他也知道,那样的宝物,理应和之前那些东西一样送去纪府,用作送给纪府老爷们夫人们的礼物,才是最妥当。
但说是这么说,见了真正的宝物,谁又能忍住不动心呢?
硕大到和婴儿拳头差不多的夜明珠、金子做的神态飞扬的金马还有缀满各色宝石的百宝树……
乔管家是个普通人,乔管家没忍住。
他偷偷在书房挖了个密室,将这些东西私藏,连他妻儿也没告诉,当然也没打算现在让这些东西见天日。等十年、二十年、上百年或是他的子孙后代飞黄腾达,再将这些东西改头换面拿出来,就是他们家的传家宝贝。
现在,传家宝没了!
想到密室里藏的其他东西,乔管家大叫,“我要见三娘子!我要见三娘子!”
“滚你娘的!三娘子可没空见你……”
卢飞鸟确实没空,她忙着呢。
本来他们没想放火的,虽然是乔管家的院子,可那也是侯府里,烧自己家,她自己还心疼呢!
还不是乔管家这老东西,整个属老鼠的,洞打得比谁都深,他们没时间慢慢查,索性一把火把这老东西逼出洞。
她特地找了件陛下御赐的东西,交给马叔他们,让他们趁乱栽赃嫁祸,结果好家伙,这老东西压根用不着她栽赃。
他那密室里光御赐之物就有三四件,那一件金马扬蹄是她大哥打了胜仗陛下特地让匠人铸造的,要不是这回翻出来,她还一直以为在她大哥库房藏着呢!
“还有呢?都搬出来我瞧瞧还有什么好东西!”
夜明珠?宝石树?前朝书法大家的真迹?
“嚯!这不是你十二岁那年爹送你的生辰礼?”卢二郎抓着夜明珠,又说珠光宝气的宝石树,“哟!这可是爹给你留着当嫁妆的!还有这个,他一个老男人,竟然连珍珠衫都偷……”
卢二郎叽叽喳喳,卢飞鸟啪地一拍桌子,“闭嘴!再吵吵你来记!”
卢家这一帮人要论“跟踪绑架打闷棍”,可以说是业务熟练,但要是说通文墨,那真没几个。
卢大郎卢二郎就不爱读书,卢老爹这帮亲兵也是如此,叫他们安安静静写点什么,他们浑身都难受,用他们的话说,宁愿去挖乔管家的耗子洞去。
最后没法,只能卢飞鸟亲自上场干活,连带着谷雨以及那位专治牲口的华飞也被拉了壮丁。
这次抄的不止是乔家,趁着大部分下人都被关了起来,正好将府里都整治一遍。抄了人家多,需要登记造册东西也多,本来就忙得连口水都没时间喝,卢二郎还在一边溜溜达达凑热闹,那悠闲的样子看得卢飞鸟眼冒寒光。
卢二郎看着妹妹的样子,把手里东西一放,“呔!乔管家在我们家干了这么多年,一定不止这些东西,我这就去帮忙仔细寻找,务必要叫他吃进去多少吐出来多少!”
说罢,脚下生风,一溜烟跑远了。
“哼!”卢飞鸟气哼哼,跑远的卢二郎摸摸头上的虚汗,庆幸道,“还好跑得快!”
他甩着手在乔管家一家住的小院子里转悠,看着这对天青釉花瓶,琢磨值多少钱?摸着那块田□□纸,盘算以乔管家的月钱能买几块?
琢磨来盘算去,下了定论,“这老东西一屋子东西比人家小官人家都好,要是没贪,爷我跟他姓!”
乔管家一家老小都被关了起来,但院子里也不是没人,以卢家名义买的几个下人就没管他们。这些人一直把乔管家一家当成主家,昨晚又是走水,又是主家被抓,大部分人惶惶不安,猫在自己屋子里不敢动,当然,也有人胆子大。
这会儿见卢二郎一人坐在厅里,便有两个娇俏可怜的丫头端茶过来,“郎君请喝茶。”
声音婉转,俯首递茶时身姿窈窕,露出的脖颈纤细白嫩。
但卢二郎是什么人,他可是京城有名的纨绔……之一,出入秦楼楚馆多年,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因而并不在意,伸手接过茶喝了两口。
那两个丫头却并未下去,卢二郎终于疑惑地抬头,“嗯?”
两个丫头搅了搅帕子,“奴婢暖暖……”“奴婢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