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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一夜无梦,第二天醒来,简直神清气爽,卢飞鸟伸了个懒腰,谷雨听见动静,抱了熏笼上的衣服过来。
“三娘子今日的气色好像好了许多。”
“我也这么觉得,”卢飞鸟凑到铜镜前瞅了瞅,“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啊?什么喜事?”谷雨没听明白。
避免被炮灰的喜事啊,卢飞鸟笑笑,“呦呦、燕生呢?”
卢家这对龙凤胎,姐姐叫卢呦呦,弟弟叫卢燕生,名字还是她爹取的。
虽然卢老爹说是他辛辛苦苦翻书找出来的好名字,但惯爱舞两大锤的卢老爹实在很不像会引经据典的人,卢飞鸟猜八成她爹又是找心中最有文化的人——梁军第一谋士徐伯爷磨来的。
“小娘子小郎君在院子里玩雪呢,昨儿下了一夜,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两位小主子一大早醒来,就巴巴地趴在窗户上看,奴婢瞧着窗户开着也冷,索性叫人带着在院子玩。”
卢飞鸟点点头表示理解,小孩子嘛,玩雪是正常的,以前她海花岛来的室友还拉她一块出去玩呢,“别让他们冻着就好。”
“奴婢省得。”谷雨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发式,只插了一对红珊瑚珠钗并一只绢花,卢飞鸟对着镜子左右看看,“就这样吧,在家里也不用戴那么多东西。”
“好。”谷雨收拾着妆台,有些欲言又止,卢飞鸟抬头看她,“怎么了?”
“三娘子……”谷雨压低声音,“吴王两位妈妈派人去了纪府……”
卢飞鸟眉头皱了皱,又很快舒展,“不用管,随她们去。”
早膳摆在正房,两眼无神的卢二郎坐在桌边,头一下一下地砸在桌子上,嘴里念念有词,走近终于听清他在念叨什么。
“是做梦……”砰!
“不是做梦……”砰!
“是做梦……”砰!
“二哥你在干什么?”
卢二郎吓得蹦了起来,“雀儿……雀儿你是不是头又疼了?”
卢飞鸟拉开凳子,让侄子侄女坐下,一边回道,“没有啊。”
“果然是做梦吧……”卢二郎长出一口气,跟着坐下,嘿嘿傻笑,“昨晚我做梦,梦到你去青……”他一顿,“梦到你去找我,还说头疼,好在只是做梦……就是不记得我昨儿怎么回来的?怎么早晨起来后颈还有点疼……”
昨天听从吩咐,一掌劈晕人的谷雨默默后退一步,卢飞鸟和她对视一眼,忍笑道,“二哥,其实……不是做梦……”
“啊?”
“头疼是骗你的,不过去燕春楼找你是真的。”
“啊!!”
卢二郎“唰”地一下脸色通红,他和卢飞鸟一样,长相肖似卢母,说一句貌美如花,一点儿不过分,这时候红着脸,一副羞愤不好意思的样子,叫卢飞鸟“噗嗤”笑了出来。
见妹妹笑,卢二郎脸色更红,慌忙站起身,“雀儿,我我……我还有事,我……不我不用早膳了。”
说罢他就要逃,没走出门,就被人拎了回来,卢二郎可怜巴巴地挣扎,“大哥?大哥……大哥不要这样子啊……”
他已经二十岁,不是十岁了啊喂!
卢大郎刚晨练完,身上还冒着热气,他一手拿着干布擦汗,一手将卢二郎拎回原座,“不行,要用早膳。”
他说话的时候皱了皱眉,样子有些凶,看起来完全不像傻了的人,可惜下一刻就露馅了,只见他将干布叠好,放在一边,双手放在膝盖上,乖乖巧巧像个等着投喂的小孩子,“雀儿说过,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
卢飞鸟笑眯眯点头,“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