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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呸!演什么主仆情深!”左夫人气得撂开手里的瓜子。
下人问,“夫人,酒烫好了,是送到正房吗?”
“还送什么送?不喝了!”
纪家
一回正房,纪大夫人便忙叫人扶着舒妈妈坐下,又叫婢女,“快去拿伤药来!”
她看着舒妈妈的伤口,心疼道,“委屈你了!”
舒妈妈笑笑,“只是看着严重,奴婢养养就好了,只要夫人没事就好……”
纪大夫人脸色变了变,将帕子攥紧,“多亏你机警,”要不然今儿这脸可是丢尽了!“早知道就该叫人把卢家那丫头强拉进来!”
“她身边跟着老侯爷留下的人,”纪孤云道,“那些人曾经是老侯爷的亲兵,别说强拉进来,有他们在,咱们家的人想近身都难。”
纪大夫人想起刚刚婢女婆子们上前被拦下来的场景,脸色更加难看。
纪孤云朝她使了个眼色,她眼神一动,叫人扶着舒妈妈下去上药,又叫伺候的人都下去,屋内便只剩下她们母女二人。
“母亲怎么叫他们联系上侯府旧人了?”
“我哪里知道?当初明明看着那些人出了京城,谁知道他们怎么躲到了郊外的庄子上?早知道今日,当初就该……”纪大夫人咬牙切齿。
“当初纪家做的已经够多了,旁人也不是傻子,卢家的人要是再出什么事,第一个怀疑的就是纪家。”
纪大夫人又何尝不知,只是被卢家那丫头气得头疼,“那死丫头怎么就不病死她!”
纪孤云眉头微蹙,“乔管家他们的口供拿回来了吗?”
“卢家那边还藏了几份,那死丫头死活不松口,只说留着以警醒自己,只怕是信不过纪家。”
信不过纪家也是正常,她都查出这么多事,还能相信纪家才是真傻。
纪孤云叹道,“有侯府旧人,口供就更拿不到了,他们手里拿着把柄,纪家不能再出手!”
“可是……那今天的事……”
“叫人押着二十六去卢家负荆请罪!盘一盘卢家送来的礼,整理好,叫人送回去!”
“送回去?!”
“是!不仅要送回去,还要大张旗鼓地送回去!”
“啊?!”
和纪大夫人一样,同样不解的还有卢家人。
卢二郎看着搬进来的一箱箱东西,“真,送回来了?”
“是啊,除了东西,还有个负荆请罪的人呢!”穿着单薄,一进来就跪下,举着荆条,冻得可怜巴巴说,“知错了,请三娘责罚。”
不得不说,纪家还真是狠啊,自家孩子多不在意,可连银钱都不在意了?年前才被“讹”了十来万贯,这回又把东西都送回来了,他们家还有钱吗?
卢飞鸟由衷疑惑,总觉得纪家不怀好意。
她警惕了几天,纪家那边安安静静,倒是之前让马叔查的事情有了消息。
“……那个叫侍书的,据邻居所说,其兄长家去年突然富裕了一阵,侍书嫂子还说过将来要送儿子去学堂的话,到年末,快过年了,一家人趁着天还没亮的时候偷偷地走了,几人带着包袱家当,像是逃难的样子。后来在寿州查到他们的踪迹,一家五口,路上遇到山贼,全都死了。”
“灭口?”卢飞鸟脑海中蹦出这两个字。
“不好说,侍书兄长一家到了寿州,曾在城中大肆采买,露了财,被贼人盯上了也有可能。”尤其是他们一家五口,除了侍书兄长一个成年男人,其他都是孩子女人,在山贼眼中妥妥的肥羊。
卢飞鸟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却也想不明白,谁会这样费尽心思算计她大哥呢?
“吴妈妈王妈妈那边可问出什么了?”
马叔犹豫了一下,“……三娘子,她们说本来有意将两位小主子带出府,趁乱……”
“果然如此!”卢飞鸟气道,“她们有没有说是谁指使的?”
“是……是纪家大夫人。”
早在上次纪大夫人赶来搭救两人,卢飞鸟就有所猜测,但真的听到是她,还是惊讶了一瞬,呦呦与燕生可是纪大夫人的亲外孙亲外孙女,什么仇什么怨,要叫人这样做?
“……消息可准确?”
马叔点头,乔管家病重奄奄一息,吴王两人以为是纪家要灭口,他们又拿了其家人要挟,两人什么话都说了,但像乔管家病重的原因之类的事就不必和三娘子说了。
因而他只简单道,“仆们使了些手段,她们不敢隐瞒。”
卢飞鸟默了好一会儿,“以后对纪家要格外小心,但……面上不要让人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