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2();
read2();钱六郎等人狼狈地出了醉仙楼,咬牙切齿道:“什么东西?要不是有个好姐姐……”
不过他们也只能过过嘴瘾,谁叫人家就是有个生了皇子还格外受宠的贵妃姐姐呢?
奈何不了陈忻,几人又将气记在了卢二郎头上。
他们要是早知道卢二郎有这生钱的本事,能和他撕破脸吗?不就是一个没脑子的,哄着他又如何?
如今卢二郎浪子回头,倒连累他们被家里人教训,最关键的是,从前有卢二郎在,大家吃得起醉仙楼,玩得起花魁行首,现在……花自己的钱谁不心疼?更何况,他们这一群人在家里也不是什么顶门户的,支取银钱可没有卢二郎那么自在。
“不行!陈忻不乐意,咱们就自已来!”
“咱们怎么来?找人跟了卢二好些日子,也没找到黄粱一梦。”
钱六郎不高兴道,“还不是你们派去的人不行,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钱六你怎么说话?你要是行你自己来!”
一个个都不是好脾气的主儿,平日里饮酒作乐哥俩好,真有事,矛盾就出来了。
冉九郎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说和道,“好了,咱们自己吵什么,叫人知道还笑话。”
钱六和另一个郎君齐齐哼一声,冉九郎继续道,“卢二也不是傻的,黄粱一梦那么重要,他怎么可能让人轻易找到?这事也怪不得元化他们,要我说,黄粱一梦若真在外面,不可能一点痕迹不露……”
“你的意思是……”钱六郎看着他。
冉九郎点头,“武定侯府!听说卢家请了个教书先生,开春人才搬进侯府,而后就有了《胭脂记》。”
言下之意,便是怀疑那个教书先生就是黄粱一梦。
“那咱们就派人去卢家探探!”
卢家一向是个大方好伺候的主子,各种节日或是发赏钱或是发东西,从不叫下人空着手。今年的端午节除了发粽子,还叫厨房置办了席面,让不当差的人都领着家里孩子来凑热闹。
月上枝头,大家伙正吃着喝着,后院却一阵动静,下人们瞬间警醒,“怎么了?”
一个小子跑来报信,“几个小蟊贼,已经叫护卫队抓住了!”
护卫队日常训练就在府里,每日都得绕府跑个几圈,下人们都瞧在眼里,一听已经被护卫队抓住了,便放下心,不过,“哪里来的蟊贼,竟然敢闯咱们侯府?”
“八成是瞧见咱们府上的铺子生意好!”
“咱府上铺子生意是好,可京城不是没有别家生意好,怎么就盯上咱们侯府了?别是咱们谁出去没留心露了财去?”
要知道他们现在的日子可比旁人好上几番,一家子夫妻俩在府里当差,儿子闺女再机灵些,被挑去铺子里帮忙或是三娘子那边,一个月月钱就有不老少,更别说逢年过节的赏赐。只要肯干活,日子绝对比外头小户人家好!保不齐谁在外面吹牛,叫人盯上了。
“我可没有啊!”先前说话的那个婆子忙道:“闷声发大财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我也没有!”
“我们也不傻……”
“反正咱都注意点,要是瞧见什么可疑的人,咱就报给护卫队!”
“好好好,可不能叫人对侯府使坏!”
下人的警觉性和自觉性卢飞鸟暂时还不知道,她披着外衣,站在廊下,问道:“府里可都查过了?”
她喝了两杯酒,才刚躺下,就有婢女来报,说是抓到蟊贼了。
真是稀奇,卢家怎么说也是侯府,这还是头一回有贼闯进来。也是这蟊贼运气不好,自从高老头等一干亲兵回来,迅速拉了一支上百人的护卫队,将侯府守得滴水不露。
卢飞鸟舍得花钱,对进了护卫队的人更是舍得,月钱翻倍,一天三顿两顿有肉,顿顿干的,几个月下来,将一群年轻人喂得那是蹭蹭往上冒,拎出去,个个身高体壮,肌肉结实。
几个蟊贼,碰到他们,真是自投罗网,连三招都没走完,就被拿下了。
谷雨回道:“都查过,一共三人,不知道府里有人守着,才翻过墙就被抓住了。”
“问出底细了吗?为的什么来?”
“这倒是暂时没问出来,不过张叔已经过去了。”
她说的张叔外号独眼张,脾气暴躁,但当初跟在卢老爹身边,就是专门干审问的,他过去审两个小蟊贼,那就是杀鸡用牛刀,不怕问不出来。
“今儿也不早了,叫张叔他们明儿再审吧,对了,呦呦燕生那边可叫人去看了?”
“白露去看过,小娘子小郎君已经歇下了,马叔带人守着,没叫人打扰。”
“慎先生慎娘子那边呢?”
“也派人去看了,那边也没事。”
“那就好……”卢飞鸟打了个哈欠,“其他的明儿再说吧。”
她能忍住明天再看,卢二郎却忍不住。
他显然也是从床上起来,歪歪扭扭带着冠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