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蕾若有所思。
陈默拍了拍她脑袋。
“我要去做点事，哪儿都不要去，在这等我。”
林蕾抓住陈默的手。
“我饿了。”
“……”
陈默这才想起来，从昨晚到现在，林蕾还没吃过东西。
领着林蕾从出租屋出来，直奔螺栓巷后街。
巷子里的小吃摊不少，油腻腻的苍蝇乱飞，桌椅破烂生着铁锈。
`
装着厨余垃圾的泔水桶就摆在屋外。
但一点都不影响生意。
厨子们颠着炒勺叼着烟，出锅的时候炒勺响亮的敲几下锅沿，便会围上一堆食客。
原因无他，就俩字——便宜。
一大碟又咸又辣的田鼠肉只要五块钱，配上无限量供应的死面馒头和一块五畅饮的无蛋紫菜蛋花汤，对H区的贫民来说称得上便宜大碗。
找了一家刚倒完泔水的摊子，陈默点了一大份烧田鼠，又要了五个大馒头和一桶‘大水’。
林蕾翻了半天菜单才点了份小烧田鸡肉。
陈默有些诧异。
“你受得了这个？”
“鸡肉还可以啊。”
“田鸡是…青蛙。”
林蕾脸色剧变，赶忙划去田鸡，换成了辣烧花椰菜。
“‘大水’是蒸馏水，你能喝。蛋花汤里头有机油，上城来的喝了胃肠受不了。”
林蕾点点头。
逼着自己吃完饭，林蕾跟在陈默身后，弯弯绕绕到了处偏僻的黑巷。
林蕾牵着陈默的手，知道他没有恶意，所以一点都不慌张。
左右看看，这会儿人少，陈默轻车熟路的拽开了一块镶嵌在地上的轮胎，一道和周遭墙壁没有任何差别的暗门打开了个缝。
没多大会儿，一颗地中海脑袋从门缝里钻了出来。
“哪个狗日的白天来买东西？啊…夜枭，快请进。”
老头脸上皱皱巴巴，笑的像朵菊花。
暗门有三道内锁，费了半天劲老头才打开暗门。
陈默拉着林蕾进到了里头。
暗门里是一个中型仓库，各种被黑掉验证信息的电子产品和违禁品琳琅满目。
甚至还有几个没编号的机械义肢。
“老狗，我需要两张身份卡，一台去了网关信息的笔记本，五张不记名电话卡，三台三防手机。”陈默坐在沙发上，示意林蕾到他身边。
老狗摇了摇头。
“电子产品都好说，但是身份卡…没有内网我做不了一类身份卡。”
“能混过日检的二类身份卡就行。”
“那没问题。”
老狗颤颤巍巍的翻出块蓝色背景板，给陈默和林蕾照了相。
好像天生就是干这个的材料，老狗帕金森一样哆嗦的老手给俩人照片拍的跟凶案现场似的。
要说不像吧，拿身份卡上的照片对照真人，瞄着五官轮廓依稀能认出来是陈默和林蕾。
但要说像吧…反正单靠照片分辨出这就是猎头网上那俩人属实有点困难。
随后老狗用二级权限进了公用网络把陈默二人的伪造信息传到了生活网上，只要不是执法官的联网系统，没人能分辨出二人的身份卡是假的。
把还热乎的身份卡扔给陈默，老狗对照清单把东西从货架一样一样翻出，细心擦去上头的指纹，装在密封袋里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