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机果然都是这个玩意相关的话题，不过看起来拍摄角度找得不好，或者其他有什么原因，总之画面十分模糊，拍摄者自己也说好像不太真实，之后很可能会被三维投影解释。
“不用管？”“有人专门管这个，我们去了也是给自己添麻烦，我现在麻烦够多了。”
才说完电话就打过来。
“你现在还乐意管事不？”陈迹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有点奇怪。
“不乐意，如果你说的是机甲战斗的事件，我没空去管。”
“不是这个，是亚马逊森林里，好像发生了很强的能量反应，很可能是有新的元素石矿脉出土。”
“但是因为不是在国境内不好掺和太多，所以想看看能不能让我去占便宜，太阴险了。”
“不过你不会拒绝”“因为我喜欢”“还有一件事，你能过来一趟就太好了，听起来你已经到了无所不能的程度，我有一件十分要紧的事，需要你帮忙。”
“私事还是公事？”“我说哪种你会来？”
“都不会”“这是会危及性命的大事，你不来我和我妹今天就必然会死一个！”
“我去了就有用？别开玩笑了，特调局都解决不了那就肯定不是公事，而且多半是因为你们的个人原因，我怎么想都只有一个可能，你又被催婚了而且拉上你妹一起挨打？”
“为什么，你会这样了解我？兄弟，我妈说今天晚上我和我至少要带一个对象回去。”
“那我能怎么办，扮你妹的男朋友是不可能的，而且她也看不上，你是要那种能随时拿出来的超级女朋友模板机器人？就是永远都会顺着你但也会因为一些无伤大雅的事发小脾气，最好还要会写论文那种吧？”
“真的有？”
“有但是不可能的拿给你玩，而且我觉得更加妥善的方案你已经想好了，是想请人称足以在人类情感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理论派心理塑形大师本大爷给你们当媒人？”
“实验室里有你装的摄像头？不过不是我要找女朋友，相比起来还是我妹条件更好，而且她确实有心仪的对象，我就像问你有没有那种可以让人感情更快升温的法子。”
“当然有，局内优秀的人不少，但你妹那类人应该看不上同样喜欢舞刀弄枪的战斗组，研究组嘛，要说人样子李枫最过得去，是他？”
“真有监控器？”“这就很简单了，李枫就是块木头，还有社交恐惧，基本是你妹勾勾手指头就能解决的。”
“不准你这么说他！”这语气还真说不上是气恼还是喜悦。陈迹作为一个研究人员是混的不错了，特调局在科研上的进步他就算没有完全参与也有大方向上的统领功劳。不过四十来岁还没有谈过恋爱这点不得不说是他最大的破绽，一般男人到这个时候也该懂事了，他就不同，至今他父母还担心这家伙突然被哪个女孩子拐跑之后出事了殉情之类的，还好在特调局接触到的都是价值观正得像电线杆的一群人。
陈颖都说是局…都说是整个部门最受关注的人之一，追求者都已经拒绝过一拨人，这就是古烟认定她不喜欢粗手粗脚的战斗组成员的理由。
“嗯，那他就是你无论如何都得不到的男人，你悔改罢。”
“你就说帮不帮”
因为局子的特别性质，局内的人都算是关系比较好的伙伴，所以谈感情就伤钱。古烟心生一计，最近他才看到还有一个属于他的宇宙来着，不是说像宇宙意识一样以整个宇宙的物质层面为身躯，而是另一种奉他为主的宇宙。大范围信奉他并且建立宗教那种。刚好拿来度蜜月。
“帮，马上来”话音刚落沟通两边的空间门打开。“我也去”灵霜先跳了过去，古烟紧随其后。
“你们好哇”，古烟解释道“这是灵霜，在下家里的糟糠之妻，你们可以把她的话当耳旁风。”
接着夜途夏韵也一一过来，都想看一下古烟的工作环境。实验室还是像之前那样干净，各种仪器庄重地摆放在各自最合适的位置，一般人看到都不敢去碰，灵霜就需要古烟拉着才不至于把哪个搞坏。“夏韵，也是在下内人，这个是夜途，他陈迹，还有她陈颖”就算介绍过了。
“等会，你有两个女朋友。”
“这是在下最得意的地方，还有请不要打断我的即将开始的发言。总之你就是想要让李枫知道你的意思，顺便让他喜欢上你吧！那我就说说我考虑再三的计划。”
“从知道这事，到现在才多久？”
“别打岔，这是他的相关资料，还有这个，是对你的要求，顺便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个好机会，事后你们只需要当一场梦就可以了，霜儿别碰那个，虽然它可以给你任何想要的液体，但是你永远也想不到它会从什么地方搞到这些东西。”
夜途也在到处看，这些新奇的事物每一件都足够吸引他的注意，它们或者蕴含着巨大的信息，或者具备个体的意识，但表现出来的都是死物状态。
“按我说的做，保管你可以得到一份甜的发臭的爱情。没有男人能拒绝一个像母亲一样无微不至又像女儿一样会撒娇打滚的异性，绝对没有。”
“好了没有其他事了吧，就算还有我也不会接受。那就是一个简单的收音机只是作为模因的载体存在，打开以后就会让人不由自主微笑。”
灵霜又盯着看了两眼，在场没有人觉得她是干看着，实际上也不是。就在这段时间她已经将周围所有设备的构成原理解算完毕，给她足够的材料就可以制造。
“它是不是不该存在。”夜途看着一个扳手。单看它的表面除了光滑得即使放大一千万倍都看不到凹凸不平的以外没有别的特色。内部当然也仅仅是合金，但是确实如夜途它不应该存在。因为它身上竟然具备神性，或者再往上推演一步，它是意识的具象化，含有会给全文明带来灾难的一种莫名情绪。
这份情绪的主人似乎想要让别人无法扭开螺丝钉。意识是最强大的力量，天公平的把它给了所有智慧生物，万物同源。思考的过程会产生力量但是未必每一个人都能搬山移海，那是因为意识对物质的影响不够强。
神是更具信息影响力的存在，而摆放在台上的扳手也是一份意识的单纯体现，某种意义上讲是会造成比任何武器都要大的影响的东西。
“我们要把它带走，如果你要研究的话，可以给你造一个物理构造一样的东西，也算解释。”
“那就这么招吧，我很怀疑这就是你亲自跑过来的目的。”
古烟故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夜途看着古烟开的空间门表情好像很凝重。“想到什么了？”
“我第一次不知道自己拥有多强的力量，看起来世界好像十分危险。而神的存在似乎就是最危险的。”
“法则的力量源于思考，不管人之初性本善还是性本恶，法则的性格是不会变的，危险也不代表有害无益，反正总的来看世界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过考虑它的应用倒是迫在眉睫，就像一个鸡蛋有的人油炸有的人煮着，但是其实就算做成蛋糕它也没有逃脱食物的定性。但是就能量浓度来看它也可以当成核武器使用呢。”
饭菜的香味几乎蔓延过一整条街，新上任的怪人街管理员，就住在不远处是一个刚刚走出象牙塔的小老头，作为一街宿管的存在，他有所有中年妇女的焦虑，说白了就是一个无限矛盾、矫情的人。
“古烟啊，我当初也是买过你的小秘籍的吧，能不能买给面子请我进去坐一坐啊。”
一般人一两个月就能通过的入职考试，他花费了整整三十年。还有驾照之类的，总之他光考试就把所有的八十年用完了。但能进特调局他当然也不是没有特长，命比较长就算是他的特点吧。如果一般生活，他几乎可以活到整个文明从头开始到完全毁灭。生活上没有考试时的思维限速他还是能做好的，所以特调局派他来做宿管。
古烟决心不给他开门，因为这家伙在面对好奇的事物时都会有减速效果，这一顿饭吃个几年谁能受的了。“别管他，我随手写的万来字秘籍他都看了一年多，你放他进来就要做好他会在这里久居的打算。”
利用空间特性，将电脑等设备移到手边。无名指、小指两只手指头拖住饭碗，另三只往嘴里扒饭，眼睛盯紧屏幕，下面二十根脚趾在钢琴上弹出富有感情的音律。他给自己制造的激昂乐曲在客厅回荡盖过外面的叫门声。空气中一股富于表现力的强大气场打动所有正在与他干相同的事的人。论自娱自乐的本领古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一齐将目光投向屏幕，蓝色底纹中央写着不小的“四杀”两个字。
这也是古烟面对的抉择。他知道将四变成五的所有步骤，但是眼前不仅仅是这些步骤能否完美进行的问题。而是向死而生的剑客是不是愿意将性命丢在这里的问题。
在泉水中舞蹈的身影头上一次又一次弹出如同令牌的标志。流浪的剑客从来没有放弃将其从泉水中拿出的打算，可努力的收效看上去并不好。那张双眼被红色布料覆盖僧人脸上微微勾起的嘴角实在很有力量。浪客握刀的手在颤抖，红色着装的兵士不断从兵营涌出，其中一只被浪客身上的特有气质吸引。或许是大家都为一场胜利努力，红色兵士出格的行为没有被阻止，这只兵士被突然被一股深黑色的力量包裹，浪客感激的看了力量的源头。相互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兵士被抛飞出去。舞蹈中的僧人面目扭曲一阵，那位兵士便落于他身前。不论是为了洗清冤屈还是跟随疾风，他都必须考虑这会不会是他此生仅有的机会，安逸的活着和轻轻触碰希望之后死亡，各自有不同的选择，但为了对得起眼前的机会。
他已经作出选择。踏风而歌，脚下生风足以前行，电光火石间微弱而刺眼的火星点亮，僧人满脸的惊恐之后是嘲笑，几乎成弧的剑刃没有能接触到他，一声清脆的金属敲击声之后金色雕像赫然独立。雕像的表情模糊了，但几分嘲弄明白反应在浪客内心。数不清岁月闻风而动，仗剑封喉。至于最终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他不相信也绝对不认为会这样，同样一声脆响。两柱雕像，相互对望，两人凝固的表情之中也能诉说无穷的故事，僧人看清细密字眼中大大的GG两字母。终于完全失去思索。金光褪去，僧人丢出一只侦察守卫，还未来得及去追赶刀刃找准他的脖子。四变成了五，而浪客倒在能量束灼烧之中。
到了皮肤界面古烟才认识到自己竟然真的已经没法靠自己生活了。“余额不足”四字稍显屏幕内对此事的难以理解。这可不是咬指甲的时候，古烟也面对一个选择但比起浪客稍微又多了些对生活的无奈。
“有零钱么？”“你要做什么？”“给我的游戏角色买一件衣服。这不冬天了，换季就是要做好保暖的准备嘛！”
“你上午好像才拒绝了给你买衣服的请求，游戏角色比你怕冷还是怎么着。”
“这…”“吃饭”“好”
第二天，不出所料陈颖又找上门了。古烟沉浸在清晨的淡雾中，双眼亦有些迷蒙。直到三个女人一齐进到房间，“你们不知道到男人也是有隐私的吗？”
“别管你那些扭扭捏捏的女儿模样了，我昨天终于跟李枫说话了哎，而且你的真的就像你写的秘籍里那样，连表情都没有错，要不是你有两个女朋友我还真的以为你其实一只在监视李枫。”
“只是神术的一点点小技巧，你来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个吧”
“还有给你办好房产的交接证明和你们去亚马逊的相关签证。你起来签个字就行。”
“等会”古烟卷着被子滚进床底。灵霜解开床单，之后居然有一块朱红木板挡住，不论她如何用力都没法挪开。三人面面相觑，不一会衣着齐全的古烟就滚了出来。
“不好意思我习惯裸睡，那就签字吧！”
“下面有什么？”灵霜直接问道。古烟如实回答“我也不清楚，似乎是我对这件房子融入的感情太深，导致出现了某些奇特的变异，所以不能说有什么，因为几乎什么都有。”
陈颖的注意力都在工作和与李枫的见面准备上，“还有你有关特调局的实际职务上，组织考虑到你不会继续出简单任务，但又不乐意放你走，就准备拿出一个荣誉教授的身份给你，每个月工资照结，只有在特大任务之中才需要你参与，不过以我观察上面几个领导的尿性，他们很可能用个人名义给你安排任务，之后也会给你合适的报酬，不过那就不是组织之内的事，你可以完全作为交易看待。”
古烟点头，这些安排也都已有预料。“我同意，不过还有他们呢？”
表情突然奸诈起来，“这些可都是神，轻松就可以解决你们几乎所有问题的大人物，是不是也给开个工资啊？”
奸笑得意味深长，只是在现在的处境下，很有灰狼对小红帽的意思。
“这个，我们还没有考虑到，之后再给你解释。”
“让我进去看看！”语气里已经多有不善。“这是我的隐私，请你给我一个可以呼吸的空间。”这话当然就是托词而已，空间之神空间管理的能力是说笑的？不管是心理还是物理上，古烟都是在成长的未来花朵。
“好嘛，说到底我们就解决不了你是不是在床底下藏女人的问题。”
“我老婆都在这空间袋里。”
“不公平，为什么你就有这么好玩的东西，我也要当空间之神。”
“这事在你成功理解空间之后再说。放开我的手办柜。”
“好嘛，你敢凶我，你骗来我时不是这样说的，你说所有事都会听我的，永远不会反驳我。”眼眶酝酿泪水，还在不断汇聚，不久便从脸颊划过。“这种烂俗小说里风流男主的说法我才不会附和。”
灵霜的眼泪跟鳄鱼为了排除盐分流的那玩意差不多。古烟灵机一动，一边从空间袋里翻找出一只小瓷瓶。一边说道“都说女人流的泪是她们脑子里的水，你记得改天装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