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听到崇祯的话，心思急转，很快就明白过来，崇祯之所以如此生气，不是因为朝堂上小丑一般的张思作。
而是当朝国丈——周奎！
对于崇祯的家事儿，方正不好多言，只好静静的听着崇祯在那发牢骚，宣泄着满腔的怒火。
“他难道就不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
“呵呵，当初周皇后变卖首饰给了他五千两，让他募捐军饷，他到好，自己克扣了三千两，只给了朕两千两。”
“当这是朕的好国丈啊，朕的脸都被他丢尽了，皇后的脸也被他丢尽了，整个大明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整天给朕哭穷，如果不是东厂送来的情报，朕还真不知道朕的国丈居然富可敌国！”
“......”
崇祯对着方正大倒苦水，其中不乏一些隐秘的事情。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崇祯如此自曝，可谓是对方正信任有加。
良久，崇祯觉得发泄的差不多了，抿了口茶水，润了润干燥的嗓子，看着方正。
“方爱卿，卢象升的胞弟是怎么回事儿？”
方正闻言，心中暗道一声果然，崇祯叫他来不可能单单为了倾诉怒火，卢象升的事情恐怕就是其中的一个关键。
“陛下，卢老大人忠心耿耿，然而在新桥被鞑子围困，麾下总兵虎大威、杨国柱溃兵而逃，致使卢老大人力战而死。”
方正想起卢象升的死，心里有些唏嘘，这就是典型的被猪队友坑死的。
“卢老大人死时穿着麻衣白网，他还在服丧期间啊~”
崇祯听着方正的话，脸色有些愕然。
他对于卢象升也是很欣赏和信任的，要不然也不会将总督宣府、大同和山西的军务。
只是他听到的却是卢象升大意被围，因害怕被自己怪罪，所以才自杀身亡的。
这跟方正讲得完全就是两个版本啊。
方正并不知道崇祯在想什么，他继续说道：“在卢老大人死后，杨嗣昌故意刁难，过了三个月，卢老大人的尸体才得以收敛。”
“卢老大人的家眷更是遭到了文官集团的打压，如果不是臣偶然遇见了卢老大人的胞弟，恐怕臣还不知道陆老大人的家眷如今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崇祯听完方正的话，久久不语。
半晌，崇祯才抬起头看着方正。
“爱卿所言当真？”
“千真万确！”
啪~！
崇祯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整个人怒发冲冠，仿佛发怒的雄狮一般，气息剧烈的翻腾。
“混账！混账！”
崇祯在大殿内大声喝骂，声音透过大殿，传出去老远。
“朕对不起卢爱卿，对不起他的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