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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午后,沈清婉正在秋水阁外间矮榻上,与沈清沐讨论着送嫁那天的流程。
如此热闹地事情,怎么能少得了三妹妹。
“二姐姐,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嫂嫂那里看看,她还缺些什么?大姐姐成婚前,好些人来给大姐姐送添妆呢。”
成婚这件事,沈清婉的确没有什么经验,听到沈清沐的话,顿时觉得十分合理,赞同道。
“你说的对,那我们改天就去嫂嫂那里看看。”
两人接下来又开始探讨送些什么做添妆比较合适,太贵重的需要去府上账房支银子,不可行,太便宜的又显现不出来她们对新嫂嫂的敬重之意。
正左右为难之时,丝雨进来传话,道是养生堂派了人来,汝南王府有请。
没等沈清沐问出疑惑,汝南王府的老王妃为什么三番五次请自家姐姐去府上,沈清婉已经起身准备出府。
“三妹妹,汝南王府有请,兴许是老王妃的事,耽误不得,我们各自再想想,明日再论。”
说罢,带着丝雨径直出了秋水阁外厅,沈清沐想了片刻,没理处头绪,便也不再为难自己,带着丝竹回了自己的院子。
沈清婉自马车进了养生堂后巷,便推开木窗朝后门处看去,如她猜想的一致,来得是顾九,并不是前两回请她去王府的那位管事。
顾九待马车停稳,隔着马车车厢低声禀报道:“二小姐,世子请您去刑部官署。”
沈清婉原以为会由顾九向他转述这件事的原委,没成想还需她亲自去官署走一趟,既如此,就去吧。
她没下马车,命丝雨去跟车夫传了话,车夫得了命令,调转车头,一路朝刑部官署去了。
十一师兄原本见小师妹来了养生堂,神采奕奕地想来求个夸奖,结果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只看到了个马车驶离的车辙印子。
刑部官署,提牢厅。
沈清婉下了马车,顾九便带着她来了这里,进至提牢厅厅内,看到厅堂正中还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上次见过的刑部司司隶,穿着与上次一样的绯色官服,另一个正是顾九的主子,汝南王府的那位世子,一袭玄色锦缎长衫,在这厅堂中站的挺拔,如松如柏,叫人忽视不得。
沈清婉上前几步,与顾兮尘温声打了招呼。
“世子。”
顾兮尘没有回话,只是淡淡点了下头,给她了回应,而后开口吩咐身旁的司隶把人带上来。
司隶闻声而去,不一时,提牢厅衙役押着两个穿着囚衣的青年人走进这厅堂。
司隶喝斥两人将头抬起来,而后又迅速敛了戾气,恭声问沈清婉:“不知二小姐可认识这两人?”
沈清婉在司隶喝斥之始,便已开始细细打量这两人,她脑中转的飞快,却丝毫想不起自己与这两人有任何牵扯,沉声回道。
“我对这两人并无印象,就是这两人想要加害于我吗?”
司隶听言,并不觉得奇怪,事情原委他已清楚,于是他先是吩咐衙役将人带下去,待两人出了提牢厅,才又对着沈清婉恭声说道。
这二人原是沈家大小姐名下药铺里的伙计,前些日子丢了饭碗,几番打听之下得知是在沈清婉的教唆下,才辞了他们,所以恨上心头,才有了这番谋划。
那司隶解释清楚了缘由,朝着顾兮尘与沈清婉各一揖后,退了出去。
沈清婉呆站在原地,心下翻滚,她没料到问题竟是出在了这里,大姐姐的药铺一事,统共辞退了六个伙计,如今这两个犯了糊涂,还有四个,她是不是要一直提防下去。
顾兮尘像是看出了她的忧虑,在一旁开口道:“其他几个伙计我已派人查探过,都已经意识到丢了饭碗的缘由出在了自己身上,现下已经重新找了活计,且我已经派人敲打过他们,你不用担心。”
沈清婉立时疑惑,顾兮尘怎知她在想些什么?真是神了。疑惑只是片刻,很快她就想到了更为紧急的问题。
“世子,现下缘由已知,你会告诉我父亲吗?”
顾兮尘心下早已有了决断,只是他贪恋和沈清婉独处的时刻,虽然现在沈清婉并没有想起来他是谁,可只是同处一室,他就觉得,自己这些年没有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