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时候整出来的？还能这么细致？”
而卡列尼娜仅仅是瞥了一眼这光是看起来就经过时间沉淀的羊皮纸，就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这个还真就不是我整出来的。”
赫格尔则是摆出一副“我摊牌了！”的表情。
“…这是原本就有的？”
卡列尼娜一听这话，就瞬间不淡定了。
这密密麻麻的地下通道，你告诉我是以前就有的？而且还规划的这么细致？
“有一说一，确实。这原本是皇室用来逃命的地道，而且为了更好的抵抗追兵，因此内部被设计成了如同迷宫一般的地道。内部可以说是纵横交错，如果没有地图，或者没有熟记路径，说不定还会直接困死在里面。”
赫格尔略带骄傲的解释道。
不过…先皇好像完全就没有预料过。
这个完蛋玩意儿竟然会把这种逃生通道改成污水横流的下水道…
“咳咳…意思就是，你打算把这玩意儿进行一定的改动，之后就当成下水道来使用？”
卡列尼娜表情复杂的对着这赫格尔发出了疑问。
“这是自然。唯一的出口，联通的地方是城郊，而那郊外就是一片大森林。而下水道的水质…又是富含各类对于植物来说是营养的物质。说不定可以趁机…”
赫格尔似乎是还希望能够借着这下水道的污水，来养肥森林。
“…但是我觉得，如果你不打算弄一个专门的化粪池，而是打算直接把粪便，生活污水，等一系列污秽的杂物一股脑儿的从这下水道里带出去。那这个应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卡列尼娜直接了当的说道。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这污水里面的物质，不会对周围的环境造成影响。
而这环境的影响又会通过各种事情重新回转到人类身上。
包括但是绝对不限于食物网。
而现在大部分街道，都是污水横流，道路上的泥土早就是变成了黑黢黢的，而且经常也会看见马粪在这土路上被晒干，然后被经过的马的马蹄踩的稀碎。
混在尘土里，被人们吸入呼吸道。
…卫生条件好像也确实是太差了。
“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没有能力做到净化污水，也没有能力提升医疗水平。那也就只能从卫生环境入手了。而…其结果可能会造成周边环境的小范围污染。但是城内环境却能好上许多。我觉得这也是可行的。”
赫格尔却是觉得，这是目前的唯一选择。
而卡列尼娜在听完这段话之后，也是陷入了思考。
…以目前的能力来说，做到污水处理，基本上可以说是天方夜谭。
不做的话…说不定还会带来其他严重后果。
不过，目前来说，这也好像是唯一能够提高卫生条件的方式了。
可惜不是医学生。
无法从本质上提高这里的医疗水平。
撑死也就是整点碘伏或者医用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