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我，到底是有多大意啊。她刚刚那番动作和神态，应该也是常规的试探吧？糊弄过去了，还真是太好了。”
而在结束了晚餐时间的会谈之后，赫格尔便拖着疲惫的身子，向着自己的卧房走去。
同时在这走廊上，他还在思考着刚刚那卡列尼娜作出的各个动作之中，所包含的想法。
在经过信息整合与对她性格的缜密的推理之后，赫格尔得出结论，刚刚那属于试探的可能性相当之大。
或者说…她作出那番动作，本质上的目的，就是试探。
…这家伙，实在是相当棘手。
她到底对着旁人，都带着多大的戒备心啊…
完全就不明白其中的想法。
想到这里，赫格尔就又不受控制的叹了一口气。
“今天下午顺带也和那个叫百鬼的家伙谈了一下。收获嘛…也不能说是没有，但是…总感觉还是少了点什么。”
他打开卧室的门，又开始了回忆。
……
“听说…你自称是‘人工造物’与‘来自千年之前’。请问，这属实么？”
下午，皇城内的某个密室之中。
赫格尔紧紧的盯着那个自称“百鬼”的谜之“少女”金灿灿的眼瞳，用着平静，但是又带着威严的声音问道。
“是的，我确实是这般说过。而且也确实是事实。因为我没有撒谎的必要。况且…尊敬的皇帝陛下，我想您应该也是对我进行过调查了吧？大抵上，是查不到多少资料的吧？毕竟…如果你掌握了足够的资料的话，是不可能现在才来找我的。”
而百鬼自然也不会就这样被吓到。
反倒是神态自若的反问了回去。
完全就没有把赫格尔的这番“威压”放在眼里。
毕竟，这份来自古龙种的傲气，是不可能在这纯粹的“人类”面前得到收敛的。或者说，就算是百鬼想要压制这份气息，禁止这种想法。那都是难以做到。
…除非遇上那个奇怪的家伙。
一想到这里，百鬼的后背就开始发凉。
…好像是卡列尼娜身上那股追寻不到源头的气息，给她带来了心理阴影了。
“没错，我可以说是动用了一切能够使用的手段，都得不到关于你的具体信息。只知道你大概的行走路线。”
赫格尔却是相当干脆的回答道。
毕竟嘛，面对这种聪明的家伙，那也就完全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进行掩藏。
反正都是心知肚明，不如说的明白点，说不定还能搏到一点好感。
“虽然仅仅是查不到我的信息，还不能断定我说的是真的。但是嘛…我还是想问。你到底想从我嘴里得到些什么东西？”
百鬼歪了歪头，对着桌子对面的赫格尔轻声问道。
“大概…也就是关于以前的那个文明的一些事情？”
赫格尔试探性的丢出了一个模模糊糊的问题。
试图以此为开端，慢慢向着这百鬼摸清楚可以询问的信息的底线。
“那你具体想要问到什么？是技术？是历史？还是覆灭的原因？”
而百鬼却是淡淡一笑，金色的眼眸里又带上了诡异的光泽。
“那么…就先来个‘覆灭的原因’吧？”
赫格尔也是迅速丢出了第一个问题。
“很简单，也就是一些实验个体失去控制，然后那个国家的军队组织反击，最后却发现完全不敌。只能使用未经过严格实验的药剂。结果自然也就是全盘皆输。”
她给出的回答，虽然比较粗糙，但是也还算是看得出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