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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整个代城慢慢安静了下来,整个城市仿佛都睡了过去。
远在千里之外金城的褚府确是灯火通明,安静又压抑的气氛在整个府邸蔓延。
“嘉嘉,你醒了,来,喝点水。”熬红了眼的褚修文守在床榻边,甚至不敢转过眼去。
“阿砚他、他真的……”吴宜嘉悠悠转醒,瞬间眼眶里又充满了泪水,不敢置信的扒着褚修文的手。
“阿砚他不舍得看到你这样的。”褚修文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能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不停的抚摸她的背部,“哭出来吧。”
“我不信,我不信,阿砚他还那么小,我为什么要放他出去,都怪我,都怪我,是我不该同意他出去的,是我……”
“不怪你,不怪你,我也同意了,我本以为有仆从和商队跟着,不会有事的,谁能想到会遇到马匪呢!”褚修文恨恨道,“我会让那些马匪付出代价的,我已经在金城任职十年了,该调任了,我会请求陛下让我去北地,亲手为我儿报仇!”
“北地……我要去北地,去带砚儿回来,我不能,我不能让砚儿埋骨他乡。我不能啊!”吴宜嘉抱着褚修文痛哭出声,声音哭到沙哑破碎……
褚修文将头埋在妻子肩头,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襟,一夜未眠。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初阳已透过雾霭,照暖了慢慢醒来的代城,整个城镇重新变得喧闹起来。
褚砚早早的坐在客栈的大堂,等着商队的出现。
“冯老板,有一位姓褚的公子想要见您一面,现在正在大堂等候,您看?”李子受人之托,眼见着冯老板一行人出现,赶忙迎了上去。
“有人找我?那就见见吧。”
“您这边请~”
“公子找我?”
这边褚砚已经无聊到开始发呆,没注意到身边来人,被突然发出的声音吓得一激灵。
“啊是的,您请坐,李子来壶好茶。”褚砚不好意思的笑笑,招呼冯老板坐下,趁机打量。
“好嘞,您稍等~”
“不知公子找我何事?”冯运看着面前钟灵毓秀的少年,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过这样的人。
褚砚也打量着面前人,身材有些圆润,可能是长期走南闯北看着有一丝疲惫,面容和善,和想象中肥肠满肚的富贵商人截然不同。
“在下褚砚,金城人。是这样的,听说冯老板要南下,我想着是否可以同行一段路?”褚砚正色道,直接开门见山。
“金城人?我们不走金城。”冯运其实路线规划中也有金城,但并不是很想带陌生人,还是看起来娇生惯养的公子哥。
“倒也无妨,不知冯老板南下有什么入眼的货物吗?”褚砚笑笑,将话题扯开来,“不知冯老板可知金城吴家?吴家可有您看的过眼的货?”
“金城吴家?你是吴家人,可你不是姓褚吗?是了,姓褚……”冯老板脸色也变得严肃,金城吴家的陶瓷器精美,在北燕和南齐都颇有名气,这些年又背靠褚家,有官家保驾护航,生意更上一层楼,哪个行商不想从吴家手中分一杯羹呢。
“是,我可以做主将今年年末和整个北地的瓷器交易交到您手中,并且可以让一分利,只要您可以安全将我带到金城,我保证,路上听从安排,不给你们添乱。”
画大饼谁不会,吴家在北地瓷器的利润别说是一个季度,就是一个月的收益就可以让人红了眼。之前都是吴家自己运输,这次褚砚直接开口让了出去,至于吴海会不会同意,压根不在褚砚的考虑范围之内。
只要他能安全回去,慌的应该是吴海,吴海都自身难保,哪还能顾得上生意呢。除了吴海,也没有人会反对褚砚的决定。
要是不能安全回去,那么这一切都是空话。褚砚在赌,赌财帛能动人心,也在赌冯运是个正常商人,没有丧心病狂到想要拿绑架褚砚换利益。
冯运看着面前的人,思考一会,哑声说道:“你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