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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街的霓虹灯在寒风中一闪一闪,像衣着暴露的美人,挑动着人的神经。

夏汐还在辨认着远处的人影,一声“渊哥”把她的注意力稍微转移了。

唐睿嘉小跑着到两人面前,目光落在夏汐身上,白色的雾气从他嘴里喷出:“嫂子好!”

那声爽朗的嫂子,让夏汐又起了身鸡皮疙瘩。

时渊上下打量唐睿嘉:“喝了多少?”

“没喝酒,”唐睿嘉倚在江边的栏杆上,“来帮我哥谈点东西。”

时渊没有刨根问题,点点头:“那你还要聊多久?”

“谈完了,本来想玩会儿,你们都来了,我总不能让嫂子冻着了吧?”

唐睿嘉笑嘻嘻说完,打了个电话,几个穿着便装,但目光凶狠的高壮男人从稍远的地方出现。

“我以前好像听你说过,你挺讨厌被这么多人跟着。”时渊扫了他身后一眼。

唐睿嘉叹了口气:“今晚这个有点棘手,带着去镇镇场。”

他的目光转向夏汐:“嫂子一直在看什么?”

夏汐微微蹙眉:“有个熟人。”

说话间,她就急步往前走。

酒吧街,除了灯红酒绿,光照不到的地方,少不了藏污纳垢。

一个染着金发的年轻女人被几个男人拉扯着到了后巷。

她喝了不少,醉醺醺的没太多反抗力量,但动作上还是看得出极不情愿,嘴上无力的骂着,却挡不住那几个男人的上下其手。

时渊一把拉住要向前的夏汐:“你去干什么?”

“那是辛曼雨,”夏汐见他疑惑,解释道,“以前跟我一个公司的,之前下雨天被蒋导收拾的人。”

时渊哦了一声,还是没松开夏汐:“就那个被何志胜包养的小演员?她对你没半点情谊,管她干什么。”

辛曼雨的衣服已经被人扯下一半,眼泪弄花脸蛋,男人们笑得肆无忌惮,似乎特别享受她的惊慌失措。

唐睿嘉凑过去:“何志胜?那里不就有他?这妞之前被他甩过一次,怎么的又巴巴的贴上去啊?”

他啧啧称奇:“不是吧,这是什么特殊的癖好,把自己的女人拿出来和大家一起玩?”

时渊低头看着夏汐,最后啧了一声:“行了,废话别说,先把那女的带出来。”

唐睿嘉啊了一声:满脸惊奇:“嫂子心地真善良,换成我的话,不仅不救,还要落井下石。”

他吩咐手下的保镖上前,自己跟在后面,慢悠悠的晃上去。

时渊把夏汐拉到众人看不到的地方,二人只能听见唐睿嘉和那几个男人的声音。

“啊呀,何志胜,快过年了在这儿干这种龌龊事,你们不怕生孩子没屁、眼啊?”

里面有人不服气骂了两句,很快传来惨叫声。

“唐,唐少.....!”何志胜战战兢兢的开口。

“就很烦你这种人,是发情的种猪么?也不嫌这儿脏。”

夏汐听了半晌,小声问:“唐睿嘉的语文老师是蒋成礼吗?”

时渊乐了:“可以这么说。”

墙后的人似乎还有不老实的,传来几声□□被捶打的闷响,很快安静了。

辛曼雨被拎出来时,已经衣衫不整。

唐睿嘉连碰都不愿碰她,厌恶的挥挥手,让保镖拿个毛毯包着她。

虎背熊腰的保镖像扛木头般把辛曼雨扛了起来。

他们就近找了个酒店。

辛曼雨似乎被吓傻了,在房间的床上坐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她抬头看着唐睿嘉,声音有些哑的道谢:“谢谢你,唐公子。”

她眼睑一垂,眼泪就上来了:“何志胜这个畜生,他想跟那群猪朋狗友欺负我。”

唐睿嘉摸了摸胳膊,被她娇滴滴的语气弄得浑身不自在:“何志胜什么人,你心里没点B数?这会儿装什么可怜。”

唐睿嘉因为小时候的阴影,对娇滴滴的女人总有种莫名的厌恶。

辛曼雨被他的话噎得不轻,楞了一下,那只手却不安分的伸向唐睿嘉衣角,万分委屈:“我不知道他这么禽兽,今天我只是偶遇.......”

“偶你妈偶呢,何志胜那个B崽子,甩了的女人就不会再回头找,你别当我是白痴好吧?”

唐睿嘉的火气上来了,猛的往后一退。

“真是奇怪,我嫂子怎么会认识你这种玩意,才刚从狼窝里出来,又迫不及待勾引男人,你就这么欠艹?”

辛曼雨还有些醉,脑子晕乎乎转不过来:“嫂子?你的嫂子是谁?”

“是我。”

夏汐冷着脸从外面小客厅走出来。

辛曼雨愣了好几秒,表情从茫然变得咬牙切齿:“夏汐!”

“怎么哪儿都有你?”

夏汐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想见到你?”

辛曼雨打量着夏汐,又看向唐睿嘉,拨了一把凌乱的头发,尖着嗓子说:“噢,看来之前的谣言也有一部分是真的,只是出轨的对象是唐家小少爷——”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只感觉头皮一紧,人倒栽着到了地上。

夏汐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扯到浴室里,一把摔在浴缸里,拧开花洒头。

冰冷的水落下,把辛曼雨淋得落汤鸡似的。

她不明白,平日看起来安静的夏汐,哪来这么大力气,把她摁在浴缸里动都动不了。

唐睿嘉扒在门口看得目瞪口呆,回头望向慢慢走上来的时渊,有些瑟瑟发抖:“嫂子,嫂子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怎么这么彪悍?”

时渊只走上去,一手搂夏汐的腰,一手按下她的手,语气平静的哄:“汐汐,天气冷,别冻着你自己。”

他贴近夏汐,感受到对方的身体居然在不明显的抖着。

背对着他的夏汐顿了顿,没有开口,但手上的力度明显松了些。

时渊顺势拿过花洒,丢在辛曼雨身旁。

夏汐胸口起伏了好一阵子才开口:“酒醒了吗?”

从头到脚淋得发冷的辛曼雨趴在浴缸边呛了好一阵子,才停止了咳嗽。

她凄凉的笑了一声,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夏汐:“你做这些事就为了羞辱我?”

啪。

夏汐给了她一巴掌。

这巴掌不仅打愣了辛曼雨,连时渊也怔住了。

“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夏汐的声音里都有点不稳,“你知道我刚刚去逛花市遇到了谁?”

辛曼雨捂着脸不声不响。

“我遇到一个卖鸡公榄的大叔,跟你的口音一样的,他说女儿很久没回家了,他想来见见。”

夏汐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稳情绪。

“北安人不爱吃鸡公榄,他说卖了一天了,也没做到几单生意。”

辛曼雨沉默了几秒,大幅度的摇了摇头:“你就编故事吧。”

可她的语气里也有不明显的颤抖。

夏汐冷笑:“我也希望是在讲故事。”

她从包里拿出一大包白榄甩在辛曼雨怀里:“除非这个标记是你们家乡所有鸡公榄都有的。”

辛曼雨望着包装袋,眼睛微微瞪大。

夏汐摁了两下手机,塞到辛曼雨面前:“他还让我看这张照片。”

齐肩短发少女骄傲的看着镜头。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边卖鸡公榄,边寻找女儿,他还满心以这个女儿为傲。”

辛曼雨瑟缩了一下:“你告诉他了?!”

“你觉得可能吗?”夏汐没什么表情,“我要告诉他,说他的女儿到处勾搭男人,为了上位出卖身体?”

辛曼雨难得没有反驳她。

“你要是还有心,等会换上干衣服就去花市找他,”夏汐直起腰,“快过年了,跟家里人好好团聚吧。”

说完,她扭头就走。

“为什么。”

身后的辛曼雨失声追问。

“夏汐,你站住!”

辛曼雨捏着浴缸边缘,不顾身上的湿冷,努力往前探身。

“我做了这么多事,你不恨我?为什么还救我?”

辛曼雨的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你是在可怜我吗?!”

夏汐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因为鸡公榄。”

“什么?”辛曼雨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

“不管那时候你出于什么心理送我吃,也是我到游光后感受到的第一份善意。”

夏汐继续往前走:“以后就当我们不认识吧。”

辛曼雨跪在浴缸边,湿淋淋的衣服贴在她身上,她也恍若无感。

她望着夏汐消失的背影,慢慢低头看向散落在身边的鸡公榄,一颗眼泪从眼眶中滚落。

她的眼泪越越掉越多,抽泣着,最后终于变成嚎啕大哭。

*****

“我先上去了。”

闹了一通,夏汐只觉得有些疲惫,松开时渊的手就要往家楼上走。

“汐汐。”

夏汐被时渊一把拉住,撞进对方怀里。

她没有挣扎,额头抵在对方的胸前,感受对方起伏的呼吸。

“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吗?”时渊一边摸着她的头发,一边问。

夏汐微微闭上眼,闷闷的开口:“是不是觉得今天的我很让你失望。”

“没有,挺好的,我喜欢看到你所有真实的样子,”时渊的声音很低,像安抚受伤的猫咪,“但是我想知道是什么让你这么激动。”

夏汐轻轻叹了口气,把刚才在花市的见闻跟时渊说了:“我真的没想到那个居然是辛曼雨的父亲。”

她的手轻轻捏着时渊的大衣边缘:“我从来没见过爸爸,听说他在我出生之前就去世了,可是妈妈连照片都没有给我看过。”

“我很喜欢演戏,在那里,可以让我感受到从来没有过的东西,包括完整的家庭。”

时渊搂着夏汐的手紧了紧,他知道夏汐爱这个职业,可从来没想过居然是这样的原因。

她一个人走了多远,又默默承受了多少东西呢?

虽然她不是活泼的性子,可看向她的眼睛,从不见阴霾。

时渊的心忽然像被钝钝的刀子磨着,疼,又不见血。

没家的孩子注定要在风雨中奔跑,她没有伞,也得不到引导,只能朝着自己选择的路日夜兼程。

还好他找到了她。

时渊的胸口有种难以压抑的情感,他拉着夏汐的手:“除夕跟我一起过吧。”

夏汐抬起头,眼眶虽然红红的,里面却亮晶晶的:“你该回家,跟你哥,还有你爸妈一起过。”

时渊沉声:“我的意思是,你来,跟我们一起过。”

“想让我爸妈也见你。”

夏汐诧异的看着他:“什——”

“他们会喜欢你的。”时渊说着,低下头,吻住少女微冷柔软的双唇。

*****

北安市的除夕早晨,路上车流明显减少了,外来打工的人基本上都返乡了。

付映雪跟孩子老公回了老家,离开之前,应承会给公司的人带家乡土特产。

时渊一大早就来夏汐家。

他躺在床上,看她为穿什么衣服焦头烂额却一声不吭。

“你帮我参考一下呀,”夏汐拿着两条裙子,在身上比划,“哪个更适合?”

室内很暖,夏汐穿着条砖红吊带睡裙,精致的锁骨一路延伸到外面松松穿着的空调衣,睡裙在腰的位置微微陷进去。

盈盈不堪一握。

价值不菲的丝绸睡裙,摸起来应该是微凉柔软的,要是揉捏,应该会起皱褶,稍微用力点,很可能会扯坏。

时渊舔了舔唇,笑得懒洋洋:“你穿什么都好看。”

夏汐无语,弯腰又从床上拿了两件。

“当然了,不穿最好看。”

“时渊!”她的脸一下子红了,从床上捡起个抱枕,对着时渊的脸抡下去,“臭流氓,不要脸!”

“哎哎,打人不打脸啊,打坏了可不行。”

时渊笑着躲避,他的目光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你还靠脸吃饭?”夏汐再次把抱枕拍向对方。

时渊瞅准时机,攥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扯,就把人摁在床上:“不啊,只是这张脸,得给姐姐看,得好好的。”

夏汐望着他居高临下的样子,有些气结:“自恋狂。”

“不啊,我恋你。”时渊笑着低下头,噙住她的双唇。

还浪费什么时间挑衣服。

反正她穿什么,他都会被迷得死去活来。

衣服,衣服是没穿成,反而如数掉在地上。

夏汐向来是爱整洁的,可这时候,她已经连完整的话都组织不起来,更顾不上那些被时渊扯到地上的衣服裙子了。

时渊是魔鬼。

他是怎么做到还穿戴整齐的?

黑色衬衫连一颗扣子都没解开,撩起的袖子也整整齐齐的,单看他外表,根本看不出他在做什么混账事。

“汐汐。”

时渊被情、欲熏染的声音,就像他灵巧的双手,让夏汐连灵魂都在战栗。

她像条离开水,落在砧板上的鱼,水分在一点点流失,始作俑者却不愿放过她。

时渊是魔鬼,爱看她眼神失焦泪花闪闪,爱听她压抑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可他却连痛快都不给个彻底。

在夏汐快要呜咽着解脱时,他却会故意停下动作,低声喊她的小名,又让她一直叫自己的名字。

他像个严谨固执的调音师,谨慎关注着手下那台名贵钢琴的丝毫变化,又以此弹奏出最美妙的音乐。

夏汐受不了了,她趁对方一个不留神,转身就往床尾爬。

然而才挣扎了两下,脚腕一紧,就被毫不留情的拖拽着拉了回来。

“姐姐不老实,该受点惩罚。”

夏汐下意识扭过头,时渊在她上方,笑得诡秘而蔫坏。

完了,她想。

皮肤摩擦着绸子床单,她无力的攥着时渊的衣领,眼前恍惚着炸开无数烟花。

“就这样?”时渊低声笑着,“姐姐,还能让我看到更多吗?”

“不.....够了,”夏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点,结果都是徒劳,“你放.....”

感觉就算是跑完一千米,也没这么累。

夏汐半睁着眼,她连一根手指都不想懂。

明明她也没做什么。

“不够?”时渊故意歪曲她的意思,手又伸过去,“姐姐好体力。”

“别......”夏汐吓得双手按住对方的手,又有些气愤,“凭......凭什么,你的衣服全穿着.......”

时渊挑着眉,低头叼着她的耳垂含糊说道:“你觉得不公平,我也可以脱了,只是——”

他有些坏心眼的用牙轻轻咬了咬她:“我不保证你今晚还能不能下床。”

夏汐撇过头,不想理他。

时渊望着她气哼哼的样子,不由失笑,转身到客厅里斟了杯温水。

“喝什么补什么。”他笑着看夏汐慢慢把水喝了。

夏汐差点没把水喷他脸上:“再说我就真不理你了!”

时渊搂着她休息了一会,忽然伸手解开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你干什么?”

夏汐虽然累,还是很警惕,迅速盯着他。

“睡会儿,恢复点体力,”时渊把贴在她脸上的发丝拨开,又轻而易举的抱起她,放在枕头上,“不然今晚怎么守岁。”

“我好好的试着衣服,你自己扑上来,”夏汐有点不忿,又有点委屈,看向掉在地上的睡裙,已经变成了看不出形状的破布,“你把它扯坏了。”

“回头再给你买。”时渊亲了亲她额头,掖好被子就起身。

“你去哪儿?”夏汐有点疑惑。

时渊回身,满不在乎的正对着她:“姐姐要是再问,我可当不成君子了。”

夏汐的目光往下落了些,很快就蹦开了,一把用被子挡着脸:“混蛋!”

时渊笑了笑,转身出了房门。

很累。

夏汐不明白,干活的人也不是自己,为什么这么累。

但房里暖气很舒服,她很快就睡着了。

中途醒过一次,她迷迷糊糊的感到时渊把她掰过去,低声唤她小名,扣着她的腰,让她贴着自己。

偏高的体温和熟悉的香气,让夏汐感到安全感十足,她本能般蹭了蹭,丝毫没有留意到对方身体僵了一下,就重新又睡了过去。

*****

夏汐做了个梦。

她好像在骑马,然而被颠簸得说不出话,只能吐出些破碎的羞耻声音。

“汐汐。”

时渊贴着她耳后,一声声的呼唤。

停下呀,她很想说。

夏汐睁开眼,时渊已经把那两颗扣子扣上了,袖子也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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