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幸年看向他，带了几分疑惑的。
然而，她那样的眼神却更让顾政的双手紧握。
但在一会儿后，他又缓缓松开了手，“沈幸年，你赢了。”
赢？
沈幸年波澜不惊的眼眸中总算是有了一丝龟裂，那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也忍不住握紧了。
她赢了吗？
那他可真的高看了她，明明……她才是那个输得彻底的人。
但她什么都没有说，那时顾政也转头看向了司机，让他开车。
平静的样子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沈幸年也不再问他，只转头看向了窗外。
在她转头的那瞬间，顾政的目光也落在了她的侧脸上。
那一刻，他的脑海里不断回想着的是今天有人发给他的一段话。
因为不爱，所以不在意。
只是因为钱而已。
他们为什么在一起，顾政当然清楚，没有谁比他清楚。
但现在，那一层遮掩的薄纸却被硬生生的撕开了。
没有任何遮掩的。
他其实想要问她的，问她那是不是只是她的气话，问她是不是真的那么厌恶他。
但此时他还是没有问出口。
何必？
如同她说的那样，有些话说的太清楚……就没意思了。
顾政收回了目光。
……
新年很快到来。
港城窸窸窣窣下了半个月的雪，除夕的这一天却难得出了个晴天，顾宅里大半的佣人都放了假，但宅子却是在一周前就布置好了，张挂的红灯笼，崭新的春联，还有江婉精心培养的迎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