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点回来,自己悠着点儿。”朱二媳妇说道。这里有她的摊子,有她的钱匣子,还有她的马和马车,她跟着薛婧芙一起去并不现实。而且薛婧芙要去的那家酒楼门前人来人往,她在这里就能看清那里。这青天白日的,也不会出啥事。
“我知道了。”薛婧芙向朱二媳妇微笑着说道:“我这是去感谢人家,又不是去做什么,还要悠着点儿呀!”
朱二媳妇说道:“那是要的,人家帮了我们,你不是得悠着点想想感谢地话该怎么说嘛!”
而后,她又问道:“喉咙还好吧,还能说话不?”
“还能说,不怕的,我走了啊。”薛婧芙对朱二媳妇说完之后便对着那镇长:“劳烦镇长大人带路。”
镇长边在前头带路边对薛婧芙说道:“什么大人不大人的,这都是那些泼皮乱叫的,你可不能这么跟着叫,不介意的话,叫我一声钟叔就成。”现在还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他还是对她客气点好了。
薛婧芙说道:“知道了,钟叔。”
那酒楼挺近,没几步路就到了。钟镇长把薛婧芙带到酒楼二楼之后,便对她说道:“我先去给他们说一声,等会再出来叫你。”
“好,麻烦你了。”薛婧芙说完之后默默地站在一边。她看着钟镇长敲开房门,走了进去后又顺手把门关上了。只隐隐约约看到房间里有不少人,但是是什么人,她倒是没看清。
这钟镇长是谁叫着去帮她的,薛婧芙想到,她在镇上好像没有什么熟悉的人。嗯,莫河石算一个,但他肯定是没那么大的面子能请得动镇长的。布庄的张掌柜也算一个,他虽然在镇上比莫河石更有头脸一些,但应该也没办法请动镇长。
薛婧芙自己在那想到底是谁让人去帮她,而朱二媳妇那里,去还碗的朱二姗姗来迟。
“媳妇,这咋回事?”朱二看着一地的泡菜惊讶道。
“没事,叫人给碰倒的。”朱二媳妇边往盆子里收泡菜边说道。
“放在这里还能被碰倒?”朱二可不信朱二媳妇的话。
“就是被碰倒的。”朱二媳妇说着,看着身边帮忙捡东西的朱二,突然就伤心起来了:“刚刚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言语中还带着一点哽咽。
她虽然刚刚在面对薛寡妇时一副得理不让人的样子,但那都是装出来的,小芙比她弱,她不站出来谁站出来。
现在事情过去了,而她的男人也回来了,她一把心里的负担给放下,心情便奔溃,后怕的感觉也接踵而来。
“媳妇,你咋的啦?”朱二看着自己一向泼辣的媳妇突然就抹起泪珠子,心里着急,嘴上却只会问她“为什么”。
“咋的了,咋的了,你只会问这个,刚刚你去哪了?”朱二媳妇边捶着朱二边哭着说话,若刚刚她家老二在的话,她就没那么害怕了。
“我刚还了碗之后,就顺便去了一趟茅厕,哪想到最近两天上火了,就蹲得久了一点。”朱二把自己媳妇抱在怀里,给她擦眼泪。
“你上什么茅厕,你不会憋着。”朱二媳妇对着朱二开始无理取闹了。
“好,往后我都不上茅厕了,等你说什么时候去,我就什么时候去。”朱二顺着他媳妇的话说。平常那么爽快的一个人,现在可怜兮兮地挂着眼泪,可把他心疼死了。